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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有意思。

&rdo;马洛里说道，看来他还没有完全理解来访者的用意。

奥利芬特继续说：&ldo;您是一位优秀的科学探险家，我想听听您对下述计划的意见。

&rdo;奇怪的是，这个人的眼神现在好像专注于一段距离之外的某个点，显得有几分迷离。

&ldo;先生，请设想一下，假如我们研究的对象不再是怀俄明州的旷野，而是我们伦敦城的一个角落……&rdo;

马洛里下意识地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奥利芬特是不是疯了。

他继续讲述着，语调有一点微微颤抖，就好像在努力压制激情：&ldo;难道在这类问题上，我们就不能从统计数字出发，做点儿完全客观、基于事实的调查研究吗?难道当我们面对社会现象的时候，就不能采用全新的精确、深入的分析方法吗?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方法，从千百年来无数人的生活中发现全新的规律。

我们可以追踪研究货币在人群中的每一次流通，可以监控交通流量中的每一个细节……这些问题，目前都没有明确的归类，而只是笼统地被称作警务问题、健康问题或公共秩序问题。

但是，先生，他们本来可以得到科学的对待，本该用另外一种眼光去审视它们，一种探索一切、通晓一切、遵循严密科学理论体系的眼光!&rdo;

奥利芬特的眼神里充满了狂热，就好像在他的体内突然燃起了烈火已经把他故作懒散的外壳一烧而光。

马洛里试着表达自己的立场：&ldo;从理论上讲，你的研究计划的确有些潜力。

不过从事实角度看，如此宏大而且野心勃勃的计划恐怕难以从皇家科学会那里得到足够的差分机资源支持。

我想要给我发现的骨骼化石进行一次压力测试都要花费很大气力去争取。

差分机的机时人人都想要。

话说回来，这件事情为什么要让地理科学会承担啊?为什么要挪用国外科学考察必需的资金呢?我觉得这个计划应该由国会单独审议……&rdo;

&ldo;但是政府缺乏必要的远见，他们对知识系统的进化缺乏足够的认识，没有能力给出客观公正的评价。

不过如果使用警方的差分机，而不是使用剑桥大学那种地方的机器，你认为怎样?&rdo;

&ldo;警方的差分机?&rdo;马洛里吃了一惊，这个主意可非比寻常。

&ldo;警方为什么愿意分享他们的机器呢?&rdo;

&ldo;因为他们的机器一到晚上就经常无事可做。

&rdo;奥利芬特答道。

&ldo;真的吗?&rdo;马洛里说，&ldo;在我看来，你这个想法的确非常有趣……但是，如果那些差分机可以用于科学研究的话，奥利芬特先生，我想马上就会有其他更紧急的科学项目占用它们的空闲时间。

像您刚才提到的建议，需要得到非常强大的支持才有可能争取到一席之地。

&rdo;

&ldo;但是，从科学角度讲，您是赞同我的想法的，对吗?&rdo;奥利芬特不依不饶地追问，&ldo;假如可以获得足够的机时，您认为我的基本设想是站得住脚的吗?&rdo;

&ldo;在我真正采取实质性行动支持这样一个计划之前，我还需要看到更加详尽完整的计划。

坦率地讲，我也并不认为自己的立场在您的地理科学会能有什么分量。

要知道，我并不是皇家地理科学会会员。

&rdo;

&ldo;您太低估自己的名气了，&rdo;奥利芬特反驳说，&ldo;提名爱德华&iddot;马洛里‐‐巨型恐龙化石的发现者‐‐加入皇家地理学会，这样的建议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