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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可是我就是要你一辈子内疚！

一辈子原谅不了你自。

己，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痛苦了，哈！”

顾阳暮笑得很妖冶鬼魅，像是在黑暗中求生的鬼。

命。

郁和脸色白了一层，看着虚弱不堪。

“其实我原本就没打算原谅自己，这样互相折磨，才是我们两个人的宿命。”

顾阳暮蓦地捏紧她的下巴。”

互相折磨？你太看重自己了！

是我在折磨你！

控制主权的人。

一直是我！”

他发疯般吼叫着。

郁和没有反驳他，只是用洞悉一切的眼神告诉他：你是个loser，你不是上帝。

顾阳暮用尽了力将手一推，郁和倒在了地上，脸贴着泥土，冰冷的雨水刺激着她的感官。

“我没空和你闹！

你不滚，那就一直呆在这里吧！

不到晚上12点不准回公寓！”

她只听到男人踏着泥水离去的声音，老天爷也喜欢欺负她，雨越下越大，好想好想离开这个不称心的世界，这个悲惨的世界。

“爹地，你会怪我坚持不了吗？”

“爹地，你会的吧？你以前总嫌弃我是大小姐脾气，做什么都半途而废。”

“爹地，给我点力量好不好？我好累，我一直都好累。”

她从地上爬起来，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庞，浑身湿透，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郁和突然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你们就是要惩罚我？对不对？可是，可是我还是认为，我没错，即使我说了不下千遍对不起，我还是没错。”

郁和听话地在墓地待到了午夜12点，那个人认为所有的悲剧都是她造成的，那么她就接。

受惩罚好了，她希望的不过是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可以幸福。

疲惫地从墓地赶回公寓，脱下脏到不行的衣服，洗了一个热水澡，睡觉。

关于明天，关于未来，她已不作幻想。

第二天仍然准时踩点上班，没有心情再和辛零夜斗智斗勇，他要她怎样，她便木头人一般。

的顺从。

“喂，怎么休息一天搞得好像真的贞子上身了一样？你看看你脸白得像一张纸，夜生活不。

要太发达好不好？”

辛零夜嘟囔着抱怨，语气中却含着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