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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唐氏所辑《读书作文谱》，全书皆不免兔园册陋习。

惟此条典实可取，言人所不能言，因附登之。

&rdo;显然梁氏虽然说他违功令，却十分同意他的意见，赞赏其&ldo;言人所不能言&rdo;了。

&ldo;兔园册子&rdo;是鄙视世俗八股文书籍的叫法，用《五代史&iddot;刘岳传》嘲笑冯道的故事，即乡间三家村塾、冬烘陋儒教田夫村童所诵之书。

明清鄙视闱墨八股文等选本，常用&ldo;高头讲章&rdo;、&ldo;兔园册子&rdo;等词语。

三是所谓&ldo;临文不讳&rdo;，就是在考场中，写八股文时，没有什么忌讳，不管吉祥与不吉祥的字眼都可使用。

这在明代情况如何，未作研究，先不必说。

而在清代，却是下了上谕的。

梁章钜《制艺丛话》引康熙五十二年上谕云：

&ldo;《四书》、&lso;五经&rso;，皆圣人讲理明道之书，贯始彻终，无非精意。

近见乡会试，俱择取冠冕吉祥语出题，每多宿构幸获。

致读书通经之士渐少，今后闱中题目，应不拘忌讳，庶难预作揣摩。

实学自出，钦此。

&rdo;

这是因为《四书》中不吉利的话是很多的，如《论语》中&ldo;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rdo;见《里仁》。

&ldo;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

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rdo;见《雍也》。

&ldo;子畏于匡。

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表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

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rdo;见《子罕》。

《孟子》、《大学》中类似这样的句子也有不少。

如要以冠冕吉祥话命题，像这一类的词句就都不能出作题目了，命题范围更小，参试者更容易预猜题目，所以下了这样的&ldo;上谕&rdo;，&ldo;临场不讳&rdo;也成为科场惯例了。

这种实际例子也不少，如《制艺丛话》记乾隆时彭文勤公（名启丰，字翰文，江南长洲人，即今苏州。

雍正五年会试、殿试皆第一。

）任浙江学政，视学浙江各府时，喜触景生情出题，有一次府试时，监场教职（即教喻，清代各县管文庙、童生的官）二人因乡间某官宦人家办丧事，要去行礼，临时请假。

这位学政便出了五道试题：一是&ldo;伯牛有疾&rdo;，二是&ldo;康子馈药&rdo;，三是&ldo;子路请祷&rdo;，四是&ldo;充虞路问&rdo;，五是&ldo;右师往吊&rdo;。

按照南方话说，这全是触霉头的话语，可是这位学政就出了这样一连串&ldo;触霉头&rdo;试题，可见其没有什么忌讳了。

不过也看具体情况，有时试官倒霉，出一般题目，忽被人认为讽刺时政，构成文字狱的，如着名的查嗣庭案。

据戴菔塘《石鼓斋杂录》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