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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而他刚刚那一句，却只是脱口而出，并非真心想问的。

玉林，梅瑜之林，他生母的珍宝。

怎会有那青年在雪与梅之间，朝着他痛哭流涕。

第13章番外

番外只有程子澜才有的回忆杀

贺锦在峥越山庄住下，祝一东当场冷下脸，嘴上没说心里头却十分不高兴。

后来过了几日，他跑去峥越山庄寻贺锦，说要回师门去，问贺锦随不随行。

贺锦不肯，祝一东阴阳怪气地嘲一句随你，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事很快传到程子澜耳里。

肖管事的儿子肖凡是程子澜的随侍，一直提防来历不明的贺锦，只是贺锦这人在江湖上默默无名，查无可查。

现下有了祝一东这线索，他瞒着程子澜，私下派人去将祝一东的底子摸个遍。

肖凡动静有些大，肖管事知道后也随他查去。

倒是伺候在程母身边的芳絮对贺锦印象不错，程母也颇为喜欢这位据说是儿子在江湖上的&ldo;好友&rdo;。

有一回程母拉着贺锦的手，笑骂程子澜：&ldo;这孩子性子冷，处人待物都是没个度儿，也亏阿锦不嫌弃。

&rdo;话留下下半截，待贺锦连说几声&ldo;怎会&rdo;才慢慢出口：&ldo;难得他身边有个热心肠的人，多希望能焐热他脾性！

阿锦你多替我照看他，我儿做不好的，你说就是。

&rdo;

芳絮最得程母的宠，在一旁瞧着时候不早了，上前催促程母歇息。

贺锦不好再叨扰，与程子澜一同离开。

程母待两人走远才问：&ldo;芳絮啊、我儿今日气色可好啊？&rdo;

芳絮笑着轻声说：&ldo;好许多了！

我道那贺少爷真是个贵人！

他一来，夫人您的病就有起色，连少爷身体也好了许多呢！

&rdo;

程母没接话，芳絮以为她要睡了，才把床帐一边放下就听程母说：&ldo;这几日还这么暖和、怕见不着下雪咯。

&rdo;

芳絮应和，顺手解下另一边的床帐，房间终于回归寂静。

之后几个月，程母身体越发硬朗，反观贺锦脸色铁青，一副虚脱的模样，活脱像被采补了一般。

芳絮见他有一回站久了腿脚都有些打哆嗦，颇为担心地问他是否身体不舒畅。

贺锦笑着摆手说道没事。

芳絮还是不放心，到程子澜跟前把这事跟他说了。

程子澜听完就这么怔坐在桌案前，面前是摊开的庄子账目，上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都能看得芳絮头疼；停摆的手上仍攥着毛笔，墨汁刚沾好，将毛须裹成微微的弧度。

最后程子澜挥手让她走。

芳絮忧心忡忡离开，程子澜继续忙活，直到手猛地一顿，才发现一盘账目都算得七零八落，满目苍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