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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他俩看对眼到成亲至今,眼前这位姓沐名策的状元郎,就从没跟她说过如此剖白的情话,就连当初他半拐她半送时,她也没听他给个理由过,哪像今晚,他却不经意地把心底话都给兜出来捧到她面前,这、这教她怎么能有啥准备?红晕如霞,持久不散地盘绕在她的两颊上,就连她自个儿都觉得顶上快冒烟了,可胸坎里的那颗心,却史无前例的,无比欢快地跳跃着,她不语地看向他的眼眸,恣意泛滥的柔情,掩藏不住的爱恋,一一静写在他那双沉静黑幽的眼底。
她细细品味着他方才的话语,将那一字一句都当成了上等的浓情的药材,放在炉里缠绵地炖熬成一锅真心,再一口口地咽下去。
“三姑娘?”
他收拢了双臂,小心地轻摇着她。
“傻瓜……”
她紧紧地拥住他,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磨蹭着,而后趁他不备,一鼓作气地仰起脸在他的耳畔咬了一口,接着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自她身上俯探下来的双唇,已牢牢地噙吻住她的双唇,长驱直入勾缠着她的唇舌,大有不想歇止的意味。
她侧过脸深喘口气,感觉他的嘴唇即凑向她的颈项,轻巧巧的,将唇贴合在那柔白的皮肤上,吸吮着那脉动着的脉搏,一口一个地印出鲜艳的吮痕,她忍不住颤了颤,原本扶在他手臂上的两掌缓缓挪移至他的肩上,而后用力地攀紧他。
他难耐地扯掉她身上的衣裳,游移在她身上的掌心,迫切地抚过一寸又一寸的肌肤。
“慢着……”
苏默在最后一丝理智跟着沉没之前,勉强地捞回些许自制力,颇不舍地将他推开些距离。
“嗯?”
“你还没说你打算拿远亲他们怎么办,难道你要让他们一直抱怨下去?”
她可不想再有人三不五时地跑来面前对她抱怨,她家夫君因她而不务正业,因此在享受夫妻间的乐趣之前,她还是想先知道他要如何解决这个大问题。
“放心,再过阵子恩师会为我解决这点小问题的。”
意犹未尽的他,拉过她一掌,懒洋洋地啃咬起她修长的纤指。
她登时一愣,“怎么说?”
啥时又扯上他家恩师了?沐策凑至她的耳畔,低声对她说出早已酝酿已久的计划,而后如他所料地看见她呆愣在他的怀里。
好不容易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苏默,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你确定要这样解决问题?”
她就知道他这非常人,铁定会行些非常事。
他说得毫不愧疚,“师恩重如山,身为学生,我不过是孝敬恩师而已。”
她瞪大了双睥,愣愣地瞪着他无辜的双眼许久许久,直至他不耐地低首重重地吻了她一下,她这才把漫天四散的心神都捉回来。
“你……打算拿你家爱徒来孝敬?”
她直在心底为某位被他当作贡品献上的人默哀。
“不挺好的吗?”
沐策一脸理所当然,还朝她坏坏地笑,“你说,咱们恩师容貌生得如何?”
“天仙佳人是也。”
那还用说吗?瞧那皇帝和那些朝中大臣不都一迷就是二十年了?甭说那些男人,就连她这女人,头一回见着时也都为那张艳容有些晕头转向,要不是沐策及时铁青着一张脸把她拉回来,她还真差点就误入岐逮。
“你可知为何他至今仍是独身一人?”
“对啊!”
她也不禁勾引出满心的好奇,“不是听说朝中许多狂蜂浪蝶老追着恩师大人团团打转,就连陛下也被他迷得痴心一片吗?怎么恩师大人他却形单影只多年?”
深知内幕的沐策对她一笑,“因他老人家早有心上人了。”
她两眼闪亮亮的,“是哪家的姑娘?”
到底是何方佳人才能入了本身就美若天仙的梅亭然的眼?“前威武将军,莫倚东。”
那位……浑身上下肌肉纠结布满伤疤、天生就是一副匪类样,放下以往的杀人刀近来改扛着锄头的自家爱徒?“恩师大人他……喜欢爱徒他这类的?”
她一手抚着额,有些不能理解梅亭然为何多年来从万花丛中过,却独独只看中了莫倚东这个与他完全天南地北的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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