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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成功隔绝客厅二人的视线。
陆初靠在门板上,右手腕间传来的钻心疼痛让她额头沁满了冷汗。
若是刚才单铭和周芸有稍加留意的话,便会发现她削铅笔的时候右手在打颤。
他们不知道,陆初的右手曾受过重创,至今未愈。
单铭刚才的那一记擒拿,恰好捏在她的旧伤上,削销笔的动作更是加剧她的疼痛。
急于离开,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发现右手的异常。
腕间的疼痛好不容易舒缓过去,陆初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嘴唇有些白。
画室里,雅恩注意到她手上的茧,问她是否学过画画,陆初的回答是不曾。
她确然不曾学过画画,因为陆星愿不允许。
陆初少时,陆星愿曾姿态狠绝折断了她的铅笔,不容辩驳地说:“阿初,要是再让妈妈看到你画画,妈妈就打断你的手。”
那一年,陆初八岁,手里还捧着区绘画比赛一等奖的奖杯。
她震惊于陆星愿的狠绝,却没有注意到后者眼底的悲痛。
陆初遵从陆星愿的意思不再画画,直到十六岁那年,她让别人代领绘画大赛奖金时被陆星愿发现,后者脸色煞白,浑身生机仿佛被抽走一般,盯着她足足两个小时说不出话。
陆初吓坏了,跪在母亲身前哭着保证说再也不画画了。
她画画从来不是为了争名夺次,她不过是想拿到那高额奖金,好让母亲不那么辛苦。
母亲不让她画,她不画了便是。
陆星愿闻言浑身一震,她沉默半天后,爱怜地揉了揉陆初的脑袋,温声道:“都是命。
阿初,妈妈再也不会阻拦你画画了。”
后来,陆初的手便毁了。
她隐隐明白母亲当初不让她学画的深意,只是那时已经覆水难收。
思绪纷沓而至,陆初心中有些发堵,闷闷地呼吸不畅。
脚背上毛茸茸的触感传来,陆初低头,正好和西西那对茶色的竖眸对上。
这猫,什么时候进来的?
陆初盯着西西看了许久,俯身捞起胖猫。
呦,才几日不见,真够沉的!
客厅桌上,刀和铅笔已被收起。
陆初抱着西西问周芸:“刚才那个人呢?”
“单先生已经走了。”
周芸注意到陆初臂弯里的猫,‘咦’了一声,显然也没发觉西西何时留了下来。
陆初不由拧了眉,周芸没注意到西西是正常,单铭怎会连自己的宠物都不记得了?
这主人,是不是当得太不负责任了些?
“我给先生打个电话,让他请单先生回来将猫抱走。”
周芸心知陆初向来不太喜欢西西,连忙伸手想把西西抱过来,岂料西西并不买账,周芸刚碰到它,它就从陆初怀里蹦下跑进卧室,从门后探出的肥脸,竟有几分委屈巴巴的意味。
周芸:“……”
陆初:“……”
“算了,在那位单先生来领之前,先不管它了。”
陆初抬头按了按眉心,对这只不听话的猫很头疼。
单铭比陆初想象中的更不负责任,整整一下午他都没有来领回西西,倒是晚饭后,慕云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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