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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5页）

院子上空有一弯细细的月牙，外婆怕招蚊子把屋里的灯也熄灭了，只留了院子里一点方才烤鱼的残火。

小舟能看见夏末的面部轮廓，知道他在看天空，却看不清他的脸。

&ldo;听你唱歌，就觉得特别寂寞没希望。

&rdo;他说。

小舟只能猜测他在不高兴，夏末的声调不是特别起劲，&ldo;但是也确实很好听。

如果你不是特别擅长学习的话，做个偶像歌手其实也不差。

&rdo;

&ldo;我觉得我是实力派。

&rdo;小舟一本正经说。

夏末被他逗笑了，突然起身坐在了他身边。

&ldo;你心里难过吗？你都长大了，长得还挺成功的。

为什么难过？&rdo;

小舟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不知不觉弹了一段科幻电影里的配乐，没想起来是哪个电影里的。

夏末挨着他懒散散地坐在外婆家的台阶上，盛夏夜里夏末的身上特别热，烤得他焦躁，他觉得现在如果他要是说话，一定会出丑，不知道为什么。

&ldo;再唱一首。

&rdo;夏末大概以为他不会回答他。

小舟换了个调子，专心拨动琴弦。

&ldo;谁说月亮上不曾有青糙……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姑娘啊，我等你来

谁说做个男人注定要蹉跎

谁说你的心里荒凉而曲折&rdo;

他唱&ldo;姑娘&rdo;的时候，夏末发出轻笑，他在黑暗中红了脸，他知道夏末什么意思。

十八岁唱姑娘，在夏末眼中就跟八岁唱沧桑的情歌一样可笑。

&ldo;去可可西里看海，有种穷途末路的浪漫。

&rdo;夏末古怪地说，&ldo;我会把你身份证撅了，拉你回家给你一碗鱼汤泡饭，再加一个煮土豆，煮的软～软～的，你还想流浪吗？&rdo;

小舟笑得脸发烫，&ldo;闭嘴，这是我的保留曲目，将来我如果时运不济，地铁要饭就用它了。

&rdo;

&ldo;太沧桑了，不好不好，不适合你这种小孩子。

&rdo;夏末说，&ldo;换一个欢快的。

&rdo;

小舟低下头，手指在琴弦间快速拨动，旋律欢快却不清澈，仿佛在快速弹动橡皮筋，果然夏末摇头，&ldo;这旋律不好听。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