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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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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手指尖碰到了我，而他也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像是一瞬间变成了尸体。

我恐怖地意识到，弗兰克就是这时候死的。

兰德警官低声命令：&ldo;山姆，去把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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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亮起，所有人看到弗兰克倒下前一秒姿势的定格：双脚分开，上身前倾，手覆上我。

兰德一动不动，他俯下身看我的目光充满戏谑。

&ldo;刚才山姆从开关走回座位，再走回开关的动作大家有没有觉察到?&rdo;

我们纷纷点头。

虽然看不见，但他起身的声音响得就像熊在滑雪。

&ldo;也就是说，当时如果有人从座位上起来，周围应该有人听到异常的响动。

伙计们，你们当时有没有听到奇异的声响?&rdo;

我们摇头。

&ldo;换而言之，凶手杀他的时候，并没有起身，而是坐在原地。

&rdo;他该死的声音充满了洋洋得意。

&ldo;弗兰克是被人用刀插入左胸死亡的。

&rdo;他说，&ldo;现在，诸位不妨试一试，如果坐在原地，谁能用手恰如其分地插入我的左胸?&rdo;

没有人做声，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向我。

此时我和兰德互为右前方。

如果有人能把餐刀一下捅进他的胸口，只能是我。

仿佛为了证明这一点，兰德将脸对准了我，他脸上混合了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复杂的表情：威严，自负，还有不可一世，膨胀得跟气球似的正义感。

我说过目光从不骗人。

那双眼睛趾高气扬地对我说：我一直在怀疑你，对别人的询问不过是烟幕弹，我一眼就看出你有问题了。

啊，也许弗兰克也发现了你的秘密，也许你并不像你所说的和他们素昧平生，也许，这场谋杀是你们共同策划的，不过没关系，在我的审问下你会把一切我想听到的都说出来，我不放过……

&ldo;你这个白痴。

&rdo;我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目光，那双眼睛被我吓了一跳，&ldo;你这个白痴，你还看不出阿尔忒弥斯是谁吗?&rdo;

兰德看我的眼神多了些难以言传的诡异：&ldo;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克莱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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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根本狗屁证据都没有。

&rdo;我愤怒地提高嗓音，&ldo;是啊，我不懂办案，但至少我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而你还在迷宫里一门心思地指认我的什么眼神!&rdo;我确实杀过人，兰德警官，你的直觉没有错，但我这次没有。

&ldo;那么……&rdo;

这位年轻警官对我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尊重，甚至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