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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文树看起来很配合。

“您和我母亲早就认识吗？”

“是，我们很多年的交情了。”

“那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了解吗？”

董文树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失笑道，“你是她的女儿，难道我会比你了解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了解她。”

叶柠的话音里透着淡淡的失落。

董文树见状，诚恳道，“你母亲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聪明的女人。

这跟叶柠了解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叶柠想了想，问道，“我母亲最后一次见您，和您说了什么？”

董文树沉吟片刻，“具体内容我不方便透露，这涉及客户隐私，但是她倒是有提过，她说她很怕谢总，怕他会对付你弟弟。”

他调整姿势，往后靠，“我想要不是受到了威胁，她应该不会觉得害怕。”

董文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就差直接告诉她，谢聿礼就是造成她母亲和弟弟失踪的幕后黑手。

她攥了攥手指，慢慢起身，“我了解了，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不用谢，我也是看你实在可怜，不然这些话我是万万不敢说的。”

叶柠点头，“我明白，您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

叶柠浑浑噩噩挨到下班，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包里多了一管粉色的药膏。

应该是谢聿礼让江屿给她送来的。

她抓着药膏的包装壳，用力一握，眼神充满鄙夷，然后毫不迟疑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叶柠给电脑关机前，把提前写好的辞职信定时在两天后，发到琳达的邮箱里。

一切弄好后，她打车回了谢宅。

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算很久，东西不多，很好收拾。

一小时都打包利索，只一个小行李箱装课本，另外一个小行李袋装衣服。

然后她联系了表舅，表舅说家里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随时欢迎她过去。

一切尘埃落定，她这才放心，仰头浑身瘫软在床上，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仿佛被全部掏空。

翌日。

叶柠请了假，没去公司。

她打听到今天谢老会在家，便去了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