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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扬州终于自酷暑中脱离,隐约有了几分凉意。
永仪与永宁四个月了,都学会了翻身,稍有不慎,便会摔到,已经离不得人了。
承安闲来无事,倒在一双儿女身上实现了人生价值,每天陪着他们玩儿,哄着他们睡,疼爱的不得了。
锦书边上翻书,他便守着两个孩子感慨:“不知不觉,儿女竟忽成行。”
“这才两个呢,成什么行,”
锦书无语的笑他:“少了。”
承安笑吟吟的问她:“那就再生几个?”
“要生你自己生去,”
锦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扭头去看一边儿躺着吃手的两个孩子:“你们爹嫌弃你们,想再要几个小弟弟和小妹妹了。”
“别乱说,”
虽然这会儿永仪和永宁都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承安却也很护犊子的凑过去,挨着亲了亲:“我才没有呢。”
锦书摇头失笑,却伸手过去,将永宁抱起,自一侧取了个铃铛,慢悠悠的哄着她玩儿。
被忽略的小霸王永仪吃醋了,蹬着腿要人抱,承安动作要是再慢点儿,只怕就要哭了。
因为是两个孩子的缘故,所有的玩具吃食,都是一人一份儿的,好看的铃铛,自然也有两个。
永仪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个,再看看妹妹手里那个,不知怎么,特别坚定的认为妹妹手里的更好,一边叫,一边用手指着,表明自己想要。
“都是一样的,”
承安对这个儿子没有办法,只能慢慢哄:“再者,你是哥哥,不能抢妹妹的东西。”
永仪看着父亲,一咧嘴,大哭起来。
“也不知是像了谁,这样蛮不讲理,”
承安没办法,便从一边取了只小老虎给他抱着:“来看看这个,这个好玩儿。”
永仪还是有些不开心,哭声却断断续续的停了,承安正松一口气,却见锦书怀里的永宁呆住了,瞧瞧自己手里的铃铛,再看看哥哥手里的小老虎,有点受伤的看着他。
怎么只给哥哥,却不给我呢?
“你也有,你也有,”
承安赶忙哄:“一人一个,都不许哭。”
“这两个呀,真是冤家,”
锦书摇头失笑:“什么东西都是别人手里的好,他有的我也要有,一不如意,就开始哭闹。”
“小孩子嘛,”
承安摸了摸永仪的小脑袋,温柔笑道:“现在胡闹,长大就好了。”
“再过两月,等他们再大点,咱们便一道回长安吧,”
锦书低头抖了抖永宁,笑道:“离京这么久,还真是有点儿惦记。”
她心里所在意的,不过是两个胞弟与承熙罢了,自从到了扬州后,姚轩姚昭或多或少的来看望过,这会儿最惦记的,应该就是承熙了。
承安看得透这一点儿,却也没有不高兴,只含笑道:“骨肉至亲,本来就不该生分,回去见见,也是应当。”
夫妻二人说话,少不得将怀里孩子忽略了,两个小娃娃吱吱呀呀的叫了一会儿,一齐扁扁嘴,打算哭几声给他们听。
“可别,”
承安赶紧回过神来,抱着儿子掂了掂,逗着他玩儿:“只要不哭,怎么着都成。”
比起永仪来,永宁可乖多了,伏在母亲怀里吃手,又乖巧,又听话,锦书抱得累了,便往一侧去坐下。
没多久,承安觉得胳膊有点酸,想学着她坐下时,永仪却不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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