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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你肯入宫，为父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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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含泪微笑，举帕子点了点眼角。

父亲起身向母亲道：&ldo;我去看看玉枢姐弟，你们母女说话。

&rdo;母亲站起身目送父亲出了上房，方才坐下。

我靠在母亲的身上，嗅着她秀发上的栀子花香，把玩她系在腰间的一方青玉双鱼佩‐‐这是父亲送给母亲的聘礼之一，母亲一直随身佩戴，日日拂拭。

母亲抚着我的鬓发，柔声道：&ldo;你长大了，是时候让你知道你亲生父亲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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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头道：&ldo;女儿恭听母亲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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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道：&ldo;你生父叫作卞经，是骁王府的记事参军。

太祖驾崩，骁王高思谏图谋大位，阖府斩于东市。

好好的亲王成了反贼，被逐出属籍。

咱们府里的这位长公主便是废骁王与信王的同胞妹妹。

长公主还有一位胞姐安平公主，随骁王谋反，死于宫中。

他们兄妹四人同为太祖的陈贵妃所生。

当今皇帝却是尚太后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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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插口道：&ldo;那长公主一定很恨皇上了？&rdo;

母亲连忙掩住我的口，说道：&ldo;不可胡言乱语。

长公主从不与家人谈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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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道：&ldo;女儿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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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点点头，又道：&ldo;你生父当年对废骁王十分忠心。

事败后，抵死不肯背弃旧主，慨然与废骁王一道问斩。

他临死前请求你父亲照顾我们母女三人。

那年冬天我们在汴城西市被官卖，长公主竟亲来看视，我们才有如今的安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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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昔年的白玉兰绣花鞋，我感慨道：&ldo;孩儿记得，长公主那日虽衣着华贵，却是通身素服。

应是在为长兄长姐服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