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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去机场时,是路初望送她去的。
他再一次,放弃了抓住些什么的机会。
他十五岁时。
路初望安静地蹲在白蓝家门外。
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蹲着,搞得白蓝心里很慌。
虽然他知道外面那个小孩只是想让他教跳舞,但是这副样子总让他有种被催债的感觉。
正是暮秋,算不上温暖,尤其门外的人还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衫。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了,徐行文从二楼阳台上下来,递给白蓝照相机:“你看他这副样子,像不像被抛弃的小狗?”
“啪-”
白蓝的手拍到了他脑门上,“瞎说什么呢?”
不过他倒是接过来照相机看了看,徐行文拍照技术不错,专门学过摄影,将门外小孩拍的倒还真是可怜兮兮的。
他啧了一声,烦恼地捏了捏眉心:“这么多人跳舞教舞的,这小孩儿怎么就死盯着我不放呢?都告诉他我不跳不跳了,还跟,这得有快一年了,真是个死心眼。”
“要不教教呗。”
徐行文边鼓捣照相机边跟他说话,“反正你现在恢复挺好的,虽说不能完整跳完一支舞,但教一个小孩儿跳,不还是稳稳的?”
“不想教。”
白蓝仰躺在椅子上,吐出一个字,“烦。”
徐行文举起照相机对焦,对着他拍了张照,拍完之后指了指门外:“那你这不嫌烦。”
“这小孩儿一到周六周天就来堵你,暑假更是整天都蹲外面,人都黑了一圈,这你不嫌烦?”
白蓝微睁开一只眼,白了他一下:“他自己乐意,我管不着。”
结果这副表情正好被徐行文拍下,滑稽的脸映在照相机里,徐行文看着吃吃地笑,手拿结实递到他眼前给他看了一眼。
白蓝立马蹦起来抢照相机:“你给我删了!”
“不删。”
徐行文手举高,由着白蓝抢:“除非你出去跟人家说明白点,教还是不教,教就教了,不教就让人走,这含糊的态度是个什么意思,是吧,小白。”
白蓝被他戳破,郁郁不乐地向门外走,嘴里还在嘟囔:“这不是才想清楚要教他没多久吗?我都伤成那样了,总得给我点缓冲时间吧。”
徐行文不说话,举起相机对着他的背影又是咔嚓一张。
白蓝蹲在路初望前面,语气臭臭的:“喂,小孩儿,为什么非要我教你?”
然后等路初望张口又要说他之前拍的v舞台很帅的时候打断他,眼睛似看破了些什么:“我要听实话,你不说实话我不教你。”
路初望抿抿唇,抱紧了有点冷的胳膊,迟疑了很久,才小声地说:“我想被人喜欢。”
“哈?你说什么?”
白蓝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兀自琢磨:“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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