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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能帮到你自然是最好,但该决断时要有决断。”
父女两个又相互嘱咐了一番后叫下人们回来继续为柔则梳妆打扮,那拉父则前往前厅等候接待即将前来祝贺送嫁的那拉氏亲朋好友。
四贝勒府一大早开始准备结婚酒和酒席菜品。
整个贝勒府自中轴线一划为二,前部分只招待官客,后部分只招待堂客。
准备前来贺喜的,只怕四贝勒府都是坐不下的,因此好些个大臣是派了下人来只送了份子钱和贺礼便罢了的,饶是如此,整个四贝勒府上下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连宜修房里也只留下了个剪秋随身伺候。
其他人全部出去帮忙招待伏侍堂客。
胤禛则是一大早便穿着蟒袍补服前往宁寿宫,向早早侯在那里的太后和皇上行三跪九扣大礼,复又往永和宫行两跪六扣礼。
及礼毕,胤禛动身前去内务府,领了内务府早早备下的八抬彩轿,皇室冰人,礼乐队和护卫队,便出发前去接柔则。
一众人浩浩汤汤,严格按照婚书上记的时辰,到了乌拉那拉府门前,乐队开始奏乐,胤禛带上那三书中的最后一书迎书,恭恭敬敬入内给那拉大人和那拉夫人扣了头,呈上迎书。
那拉大人收下迎书,吩咐下人扶柔则出阁。
新娘子出了阁后,胤禛上前温柔扶住,此刻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着这个自己极为满意的妻子诉说,更是十分心急,恨不得生出翅膀带着自己的嫡福晋飞回府里,但也只敢在心内愈矩,面上还是耐心地陪着柔则周全了上轿前的哭礼。
若是这哭的不到位,怕是要被人议论这四福晋不守孝道了。
及至四福晋上了花轿,两府即便同时通报开席。
队伍的最前方是全福的皇家冰人引路,后跟灯笼十六,火炬二十,四贝勒骑马,福晋彩轿,陪嫁侍女跟在彩轿两侧。
随后皇家礼队,十里红妆。
两侧伴着护军。
喜队就像一条红色的彩带,包裹住大婚所有的喧嚣与热闹,直至从那拉府抛向了四贝勒府,与两侧来围观却被远远隔开的京城百姓俨然成了两个世界,互不相融。
迎亲队伍入四贝勒府,众人扶四福晋下轿。
行过满洲女子进府后的全礼,二人便被送入婚房,再行合卺礼。
至此,三书六礼已全。
胤禛迫不及待想要和这位新婚妻子互诉柔肠,但又不能扔下满府的宾客。
无奈拉了拉柔则的手,在柔则耳边轻轻道,“你等着我,我一定尽早抽身回来陪你。”
他得意地看到柔则因他的话羞红了脸,脚步轻快得出了门。
宜修房中,宜修还在静静地绣着给孩子的高粱枕套,真有一副“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之感”
。
剪秋兴冲冲跑回来便看到这一幕。
“奴才看了一会儿热闹就忙回来陪主子,谁想到主子竟丝毫不受影响。”
剪秋只觉得眼前的主子变了许多,如是从前,她此刻一定是难受极了。
自己从小陪着长大的主子,是真的平静还是强撑出来的,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一切的改变好像就是从主子入宫那天开始的。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你若难过,这世间值得难过的事也太多了。
你若看开了,这世界值得欢喜的事也不少。
何苦只关心那些让人难过的而忽视了那些让人开心的。
无故气恼,难过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奴才只是觉得,主子的命太苦了。
这命道不公。”
剪秋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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