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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能动。
脚不能动。
脖子不能动。
唯一可以动的,大概只有眼珠了吧?
祁闲只知道自己被沙暴卷过,飞上了天,等到他睁开眼睛之时,便已经躺在了这里的地面上。
好在自己是仰面躺着的,若是脸朝下,只怕是呼吸都困难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祁闲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稍稍一撇,祁闲也知道,自己身上凌乱披着的衣服,此时已经碎的几乎只剩下一些小布片。
而暴露在外的肌肤,则是毫无例外的划出一道道伤口。
虽然此时已经结痂,但是稍一呼吸,胸口微微起伏,祁闲便会觉得身体一阵刺痛,眼泪不由自主的便掉了下来。
青罗玄光剑倒是依然握在祁闲的手中,只不过,这般握着,又和没有有什么两样?
细细嗅着身下的青草气息,祁闲叹了口气,闭上双眼,暗运寒蝉呼吸的功法。
由于玉珏功法实在霸道,祁闲不敢在这种时候随意的使用,不得已只能用这套自己领悟的功法,来填补一下自己的元气。
软软的泥土包裹着祁闲的身体,让他稍稍感到一丝舒适之感,功法慢慢的运转,从空气之中摄入一道道元气,填补进入祁闲的身体。
隐约之中,祁闲似乎看到,自己虫胎之中,那只遍体暗淡、毫无气力、奄奄一息的寒蝉,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停的在虫胎之中跳动,不停的吸允着元气。
不多时,祁闲体内的元气就消耗的一干二净,寒蝉不停的嘶鸣、跳动,在虫胎之中撞来撞去,好像疯了一般。
祁闲不由的暗暗叫苦,“那玉珏功法的霸道却是感染了虫胎,如今,看这虫胎一副霸道的样子,将来指不定连我都控制不住它,这可怎生是好?”
祁闲自然不会放弃那个最有希望帮助自己复仇以及羽化的玉珏功法,可是看着这虫胎似乎狂傲到连他这个主人都不认得的样子,祁闲却又是对玉珏功法有了一些担忧。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祁闲自然明白这道理,可是不管是谁,在这种时候,都是取舍两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祁闲有能有何好办法?
好在这寒蝉呼吸的功法倒是没必要听从虫胎的话,本就是学着寒蝉那般稳重呼吸而来的功法,运行起来虽然补充元气极快,却偏偏慢的要人命。
一周天下来,几乎可以够其他人运转好几周天的了,不说虫胎,便是祁闲,都隐隐有些为这功法着急。
“说到底,还是我的修为不行,若是我此时的修为已经到了化蝶期,这虫胎怎敢不从?”
祁闲想到,“不对,若是这样,那岂不是说这虫胎不是虫胎,而是一只妖虫了?”
祁闲连忙看了一眼自己的虫胎,果然,这只异变寒蝉和其他人的虫胎完全不同。
祁闲吸收了这么多虫胎,好歹有了一些经验,这一看自然可以看不不一样来。
原来,不管是祁闲吸收的哪一个虫胎,不论是寒蝉亦或者是沙蝗,他们都是一副双眼无神的样子,而自己这一只偏偏却是精神抖擞,虽死遍体没有荧光,却是比之其他虫胎,更似妖虫!
“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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