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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山笃定道,“这次是内讧,是沈横在排除异己。”
沈横就是一团长。
司露微还想要问。
沈砚山就道:“沈横和黄非同一直不对付,两个人以前都是南昌巡抚手下的人。
他想要搞死黄非同,却不愿意担个内讧的罪名,所以我就给他出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
司露微很好奇。
“我从明月寨抢回来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西药,还有吗啡。”
沈砚山道。
司露微问:“吗啡是什么?”
沈砚山道:“医用上吗啡是镇痛的,但会让人上瘾,极度上瘾,比鸦片厉害百倍,不打就会癫狂。
我和大庄连夜摸到了二团的军医那里,偷到了二团军医用的注射器。
然后,我又绑架了黄非同的儿子,就是那个黄麻子。
我给他注了三天吗啡,他就彻底废了。
黄非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任由他胡作非为,接回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知道他儿子状似癫痫,几乎要死了,就说是沈横的人害了他儿子。
可注射器是黄非同自己的,吗啡的空瓶上又没记号,他花了一天才打听清楚是吗啡,知道他儿子这辈子是完了。
他就这么个儿子,自然要生事,闹到了沈横家里,毙了沈横两名副官,打伤了沈横的右腿。
他这样发疯,沈横就师出有名,昨晚乱枪将黄非同打成了筛子。
他要亲自去南昌回禀此事,打算带上我,我们明天出发。”
司露微整个人僵了下。
她手里的巾帕掉入了水中。
一条命在沈砚山眼里,一点价值也没有,好像随便毙了谁、害死了谁,都是小数目。
她又想起了明月寨的土匪。
当时沈砚山叫人把他们全杀了,还砍下了六名当家的四肢。
好处就是,他此举震慑了很多人,南湖县附近的其他小土匪全部望风而逃,吓破了胆子,这半年匪患锐减,不少村子太太平平收了水稻,有了存粮。
有粮食,就不会饿死人。
司露微后来反应过来,想起他说“若非如此,难成大事”
,心中也逐渐释然了。
她快要忘了这件事,结果沈砚山又把黄麻子给整死了。
黄麻子无恶不作,他手里不缺少无辜亡魂,骂他一句就被他枪毙的无辜可怜虫就有两位,他死有余辜。
可沈砚山.......
“我去南昌见见孙督军。”
沈砚山笑了笑,“以后踢开沈横,我自己管县城,也有点薄面,否则两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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