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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衣衫都凌乱不堪,尤其她的这条舞裙的后背部分,基本撕碎,只能堪堪掩住春景。
晏朝聿眼波不兴,持以阒静,掐稳她腰肢,余光瞥过她颤颤的密睫,有那么一瞬间,想着就这样拖着她一直待在黑暗里。
“想不想在——”
气息如焰滚过来,温臻眼波一漾,指尖紧紧压住他手腕,抗拒:“不行……这里是更衣室。”
晏朝聿恶劣地抬手往上握了把,胸臆闷出低沉笑声:“不是更刺激?”
温臻其实也能感受到他今日情绪不同,但她无法分辨是因集团的事,还是因为她在巴黎一声不响离开的事。
此时自己也有几分心虚,垂下眼眸,声音里裹挟软意:“晚上行不行……一会儿还得去主办方订的酒店吃饭……不能被人瞧出来。”
她声线压得低,幽静环境下,却听得格外清晰。
晏朝聿晦暗眼眸里那把烈焰好似掐灭,而后松开对她的桎梏,捏了捏她下巴,沉声道:
“吻我。”
只要你肯吻下来。
温臻眸底微漾,环着他的肩,借力附上去,柔软的嘴唇印上他的。
唇间相贴,她踮着脚跟,晏朝聿微弓下腰将她抵在墙上,一把抱起,仰脖含住她的唇瓣,呼吸相溶,他微喘息:“臻宝,张开。”
从更衣室离开前,温臻用随身带的粉饼补了淡妆,换上一套整洁如新的衣裙,本准备将今日收到的花带回酒店,手指刚碰到花束丝带,便被另一双大手夺走。
他淡声:“聚餐拿花不方便。”
温臻想了想同意将花交给他。
黑色大众一如来时,停靠在法桐大道上。
车门打开,温臻拂过无一丝褶皱的裙摆坐进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从她腰肢穿过,将车门阖上。
黄昏日光折过梧桐枝桠,窗景如飞。
当晚主办方举办的庆功宴,温臻坐在思慧和文杉中间,宴会上都是行业里的前辈与同僚,也有饮酒,但温臻明白自己的量在哪里,因此只喝了半杯便停下。
席上酒过三巡,舞团要休假几日,大家基本都是第二天一早回京的机票,该散也散。
出了酒楼,也许是一种心灵感应,一抬眼,她便瞧见隐匿在深巷的那台车。
打着双闪,一台再普通不过的大众,唯有那张车牌在黑色背景下有些显眼。
温臻径直走向那台车,上了后座,她看过去,“你一直在外面?”
他声线沉着:“附近办点事,想着过来接你,刚到,你也刚出来。”
温臻点点头,与他距离刚拉近一些,晏朝聿便闻见她身上沾的淡淡酒味,蹙眉问:“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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