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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于是，房地产公司也就采取措施，让职员化装成割草人，混进去探听情况，了解现场调査时的气氛。

仓石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在屋子里来回踱起步来。

他感受到一种难以忍受的不安。

尽管他自己觉得胸有成竹，相信肯定能建成住宅，所以才买了地皮，可在实际开始施工以前，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难关，像伏兵一样埋伏在前面。

直到快到下午3点钟时，总算传来了敲门声。

职员堀田和黑川走了进来。

黑川的年纪二十五、六岁，是个新职员。

市政府的官员们，认出他的危险性比较小，因此今天扮演了割草人的角色。

堀田则假装无意中从现场走过，窥探了一下情况。

&ldo;看样子，户波科长出了个难题。

&rdo;堀田开门见山地说。

堀田个头矮小，戴着眼镜，说起话来一板一眼，表面看来像个学生，可实际上他已经33岁了。

他从创业之始，就和仓石同甘共苦，可以说是仓石的左膀右臂。

&ldo;又出难题。

&rdo;仓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ldo;他们八九个人，今天下午一点半左右来的，下午两点过一会就回去了。

户波科长好像一直在说什么，有关公路的事情。

&rdo;

黑川直到刚才，还穿着一身工作服，一直蹲在草丛里。

他汇报道：&ldo;哎，我不敢靠得太近，那些当官的又是来回走动，他们说的话，我也没有能够听得很仔细。

那块地皮南侧，不是有条埋设水管的路吗?他们好像是说那里埋着直径约1，2米的水管……&rdo;

&ldo;对。

还有呢?&rdo;

&ldo;户波科长的意见，好像是说应该在现在的公路旁边，新设一条道路……&rdo;

&ldo;简直岂有此理!自来水管理局的人们是什么意见?&rdo;

&ldo;可他们的话，我没能……&rdo;黑川满脸是汗。

仓石焦躁地用手指尖敲着桌面。

他在顾客面前，从来都是一副矜持的抻态，可在职员面前，有时却露出本来面目。

这也真实地反映了他的内心世界。

如今他的神经，正为这次规划的事情，被绷得得十分紧张。

&ldo;别的方面呢?&rdo;

&ldo;还有就是，他们谈论了一阵电视天线……&rdo;

黑川为难地摇着脑袋。

不过，审查的中心人物‐‐城市开发科的科长，似乎是出了某种难题。

事先只要能够了解到这一点，侦察就该算是大有收获了。

&ldo;户波荣造是去年春天当上科长的。

&rdo;黑川离开房间以后，堀田开始汇报。

他从10天以前，一直在暗中调查户波的情况。

&ldo;这个人好像有点古怪，图纸稍微有点不干净，他就让别人重新画上好几次。

不过大家都说，他平时为人还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