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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不起,&rdo;还是谢白景先开口的,&ldo;是我错了,我应该多提醒她几回的。
&rdo;
柯江笑起来,颊边拧出小小的窝:&ldo;你知道你该为什么说对不起么?你该对不起的是,没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谢,还有没有把我当作老板了?&rdo;
谢白景坦诚地:&ldo;我以为只是小事,一天能够解决好。
&rdo;
柯江笑眯眯地问责:&ldo;确实是小事,但就算你不把我当老板,把我当做那什么的考虑对象,也不该不告诉我。
&rdo;
谢白景微微一愣,下一秒,男人的手伸至他额头上,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笨拙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将黑色的发丝撩起来少许。
柯江比他要稍矮半个头,作出这个动作,显得不怎么温情,反而很滑稽。
男人的手掌里连茧都没有,手掌很薄,手指修长而冰凉凉,碰到谢白景温热的额头时,还下意识地缩了缩。
在与他对视时,男人飞速地抽回了手,唇角的笑都有几分极为明显的不自在。
柯江别过头去:&ldo;有我在呢,你别怕。
&rdo;
谢白景哭笑不得。
他究竟哪里表现得很怕了?
柯江的手机在响。
他低头接了个电话,含糊地应几声后挂断,又打开微博看了看。
医院这里,有安保拦着,到这个时候,来打扰的人已不多;而打上谢母的那个女人,却是坦荡荡地什么都不怕,来越多记者她越高兴,对她的采访视频都已在网上流传开来。
柯江随意点开一个,那妇人的声音极其响亮,用词粗鄙,一口气都不带歇的,细数谢母罪状。
柯江忙按低了音量键,谢白景却接过手机来看。
视频的拍摄者问:&ldo;谢白景是她儿子?&rdo;
妇人毫不犹豫地点头,冷笑几声:&ldo;我还去他家见过他呢!他可不是什么善茬,还帮着他妈呢!&rdo;
谢白景还未有什么表情,柯江先眉头紧皱,夺回手机来。
病房内传出谢母的声音,两人进病房,谢母刚刚醒来,眼泪又簌簌落下,一见柯江,更是嚎道:&ldo;柯老板!你帮帮我们呀‐‐&rdo;
谢白景沉着声:&ldo;闭嘴。
&rdo;
柯江忙拦了拦,给谢母递上一包纸巾:&ldo;你…你先别哭了。
&rdo;
谢母却哭得更凶,迭声求着柯江帮忙。
柯江不免焦头烂额,他所接触过的女性,从他妈至那些名媛,都是优雅有礼的,纵是再气恼,也得强撑着一副冷静的模样,还未真正碰过这样的,只有笨拙地干巴巴地安慰几句。
谢白景却是从小看到大,看向他妈的目光里都是冷漠的:&ldo;现在哭有什么用?我难道没有提醒过你?&rdo;
&ldo;那我能怎么办?&rdo;谢母将矛头转移到儿子身上,&ldo;明明是她不讲道理!只来找我,男人难道是死的?现在我还怎么回家?怎么见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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