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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内,满天的金光缓缓消散。
此地少了一个道人,一道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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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
!”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青年无所适从的从森林边上醒来,浑身无一处不痛,四肢就像被人折断一样,与身体失去了联系,五脏六腑集体位移,火辣辣的灼烧感从腹部升腾起。
青年努力弓着身子,弯成一只虾子的形状,尝试以这种姿势来缓解他的疼痛。
我这是怎么了?我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青年尝试性用脑海中不多的记忆片段来解析,可是混乱的记忆碎片汹涌澎湃,他只零星记得几个场景,尸横遍野的村庄,熊熊燃烧的烈火以及点点金光。
叱。
一回忆,这种疼痛更加深刻,不仅仅是身体,连脑子里都传来阵阵窒息的感觉,仿佛被人劈开两半过,青年赶忙停止思考,这才稍微好转,翻了个身在地上直喘粗气。
待疼痛渐渐减弱,或者说是适应了这种疼痛以后,青年才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这是一处狭窄陡峭的山道,弯弯曲曲,一路斜行向上,显然并不好走。
抬头仰望,隐约可见山道尽头有着一棵歪脖子树,在山崖边上顽强地生长着。
回首望去,远处是一个占地数百里遮天蔽日的黑色罩子,像个海碗倒扣在地面,红黑参半二色光华在表面不停流转,这罩子面积之大估计可以容纳下一个小型村子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村中鸡犬相闻,阡陌纵横,妇人在其中穿行,小孩嬉戏打闹,一副世外桃源模样。
青年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望着,不禁痴了。
远处的村庄竟给了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啪嗒。
青年伸手到眼底下一摸,他居然哭了!
一股无名悲伤从心底升起,似乎他就是从那个看起来宁静祥和的村庄里出来的。
但才刚刚往回头的路迈了一步,一股惊悚突然电穿了他的身躯,蹲在地上痉挛,冷汗直流,身体本能反应“哇”
的吐出一口苦胆水。
绝对会死!
!
仿佛一瞬间脑海中就闪现出了他的上百种死法。
似乎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劝他千万别回去,听人劝吃饱饭,青年默不作声的收回了准备迈步的右脚。
探寻自己的身份也不急于一时,将来会有机会回来的,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宁静祥和的小村庄。
心底的那个声音又倏然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那里绝对有大恐怖,现在靠近十死无生,他的第六感这么告诉他。
我是被那里遗弃了吗?亦或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隐约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幸好,青年也不算过于鲁莽,压下这种回头的想法,狠狠将眼泪抹去。
青年突然惊觉,背后似乎背着什么柔软的物体,所以方才翻身时并没有被石子所硌着。
伸手一探,确实背着个洗的发白的破旧行囊。
刚一打开,青年便被吓的将行囊丢弃在地,因为行囊里露出几截苍老的手指!
!
我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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