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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仪的神色又复杂了几分,直到祁远领着他们开始往东厢房走,她才回过神来,她突然捂着嘴,看着苏钰他们的背影,轻轻的:“啊……”
叶安仪想到了什么苏钰自是不知道的,他跟着祁远走进了东厢房中,祁远将房里的灯烛点燃,道:“寒舍简陋,苏公子勿要嫌弃。”
苏钰摇摇头:“叶姑娘与祁前辈好心收留,苏钰心中感激不尽,又岂来嫌弃之说。”
祁远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不自然:“苏公子直呼在下名字便好。”
祁远如今是金丹修为,比苏钰高上一个大境界,按理来说苏钰称他一声“前辈”
并不为过,但祁远却是不敢当这一声“前辈”
。
若他没记错的话,苏钰称呼那个黑衣人时也是“前辈”
,有了这么一个参照在前,他是如何也不敢在苏钰面前托大的。
苏钰第一次称他为前辈时,他竟然完全忽略了那个黑衣人的存在,也就没有纠正称呼,此时他想起来便忍不住心惊。
与作为凡人的叶安仪不同,祁远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五感敏锐,不可能会因为疏忽便忽略甚至不自觉忘却一个人的存在,那时的情形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这个黑衣人的修为只怕已经到了无比可怕的境界,以至于可以在无声无息中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甚至可以影响他人的认知。
祁远不知道修为到了具体哪个境界可以做到这一步,渡劫?大乘?甚至……更高?这些境界都是如今的他不敢想象的。
苏钰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在,而且他们的关系甚至亲密到可以抵足而眠,光是想到这一层,祁远也如何都不敢让苏钰称他为“前辈”
。
苏钰倒是不知道祁远心底的想法,听他这样说,便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祁兄”
。
祁远的脸色自然了一些,不愿多待,点燃房里的烛台后便离开了。
“前辈方才笑什么?”
房里只剩苏钰和苏堪劫两人,苏钰便开口问。
苏堪劫嘴角的笑意仍没下去,此时听苏钰问,笑意又加大了几分。
“无事。”
他忍了忍笑。
苏钰抿了抿唇,看着他许久,眼里带着深深的疑惑。
见他一直看着自己,苏堪劫眼底的笑意更浓,道:“想到了一点幼时的趣事儿,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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