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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很闷,不太有意思。
但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人,最起码林雪旷今天的表现很奇怪,他的话绝对不是一个老实的书呆子能说出来的。
对,从上午课间开玩笑讲鬼故事的时候,他就不对劲。
难道他是故意那么说的……说给谁听?
贺思梦深吸了一口气。
另一头,谢家的司机来接刚刚加班结束的谢闻渊回父母那里吃饭,他坐在车上刷着微信。
看看聊天界面,林雪旷一条消息都没有发来过,刷刷朋友圈,林雪旷从来不发朋友圈。
谢闻渊有点兴致缺缺了,正要将手机放下,突然有一个名字跃入眼帘。
是他前几天为了调查案情加上的魏琳,自从那天晚上把魏琳送走之后,谢闻渊就再没跟她联系过,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魏琳发的朋友圈写着“上了一上午马原,我的思想再次受到了净化”
,配图是她在马原课上做的笔记。
她和林雪旷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是是同级,公共课一样,不知道林雪旷今天上午是不是也去上课了?
谢闻渊想看看他们用的课本,点开大图之后,发现魏琳照的是应该是她们宿舍的书桌,她自己的桌子很整齐,邻桌却有点乱,化妆镜旁边扔着一本红色封皮的书,镜面反射出书名,叫“红舞鞋”
。
谢闻渊把手机放下了,待了会又感觉不对劲,重新把照片打开看了一眼:“《红舞鞋》……这书我是不是小时候看过啊,怎么这么耳熟呢?”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见了,接口道:“灵主,您是说安徒生童话里那个故事吗?女主角好像叫卡伦吧,我记得您小时候,夫人拿这个教您学英语。”
他一说,谢闻渊猛然想起来了这个故事。
农村女孩卡伦被富有的养母收养之后,变得自私又娇气,甚至在养母病中还穿着最喜爱的红舞鞋参加舞会,结果被一名士兵下了诅咒,舞鞋带着她日夜狂舞不能停下,直到精疲力竭而死。
最后卡伦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一名刽子手砍断了她的双脚,这才摆脱了诅咒。
惩罚……日夜狂舞……精疲力竭而死!
夜色中那件鬼魅一样飘飞的戏服出现在了谢闻渊的脑海当中,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随之升起。
谢闻渊立刻给魏琳发了条微信,问她旁边是谁的桌子。
魏琳很快回了,告诉他,贺思梦。
“停车……不,拐个弯。”
谢闻渊抬起头,对司机说道:“我先不回家了,现在立刻去a大。”
林雪旷和贺思梦面对面坐着,一时没人再开口,过了片刻,贺思梦拿起小叉,把自己面前剩的蛋糕吃完了。
林雪旷也慢慢啜了口咖啡,说道:“我有一年,被人吩咐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去过了,没一个活着回来的,我想可能我也够呛吧。”
“那天正好是我十九岁生日,我路过街上的橱窗,想起来小时候很想吃那种三层的、上面带着奥特曼的生日蛋糕,就买了一个。
自己关起门来吃,走之前也没吃完。”
贺思梦放下小叉子,问道:“这也是编的?”
林雪旷笑了笑:“随你信不信都行。”
贺思梦一字字道:“你上午讲那个故事,就是为了让我听见,你说的鬼,就是齐鸣峰。”
“嗯,他都交代了。
不光祁彦志和崔凯遇害的事是他做的,先前s市海边的一场火灾,也跟他有关,那场火灾中死了五个人,间接更造成海边度假别墅中的怨灵作祟多年。”
林雪旷点点头,不怎么在意地说:“齐鸣峰罪孽深重,即使有冤情也难以姑息,所以被判打散魂魄……但我总觉得,他这么痛快地认罪,倒像是帮谁遮掩。”
贺思梦脸色发白,胸膛起伏的很快,神色却还算镇定:“你怎么想到找上我的?”
林雪旷道:“不是你拿吴孟宇当借口,先找的我吗?”
贺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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