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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芙妮倒不是第一次坐火车,但是她是第一次独自坐长途车。
她窝在座位上小憩了一会儿之后,后知后觉地发现旅途的这两天实在是无比的漫长。
总不能一直窝在这个令人尴尬的车厢里吧?
这样想着,她索性起身,顶着车上难忍的味道和嘈杂的声音,去别的车厢溜达了一圈,权当醒觉散步了。
倒不是完全没收获。
比如她在某节车厢居然看到了有卖馅饼的小摊子。
摊主应该是跟这辆车的官方工作人员达成了某种协议,将一个跟之前推到贝芙妮面前一模一样的铁皮小车作为工作台,在这节车厢末端的宽敞处,翻转着一个扁平的锅,正在烙饼。
车内自然是不能用工具燃火的,贝芙妮猜测他应该是用了魔法或者魔法石加热了他的厨具。
摊主的馅饼在车内还挺受欢迎,排队的人挤在过道上,站了两个车厢。
这节车厢内弥漫着一股葱香味,比别的车厢要稍微令人感觉好那么一点。
看排队的人这么多,想必馅饼的价格并不会高到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贝芙妮并不是特别在乎价格这东西,目前她也有些心动,但是队伍实在是太长了……
就算她现在很无聊,但是挤在买馅饼的队伍里总感觉有点痛苦。
要是有个同伴都好啊!
贝芙妮遗憾地收回自己的视线,顺手将旁边不知道是谁试图伸进她包袱里的手腕卸了下来,心不在焉地无视了耳边炸响的痛呼,慢吞吞地走回了最后一节车厢。
回到车厢的时候,贝芙妮发现原本坐在她旁边的银发小帅哥不见了踪影,神秘的白斗篷挪了个位置,跟花臂大叔坐在了一起,剩下的几个打牌选手有两个坐在她和小帅哥的位置上,剩下的站在过道上,几人围成一圈,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
贝芙妮出现在车厢口的时候,几人闭了嘴,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仿佛她是一个监听他们谈话的敌对分子。
贝芙妮对那个位置倒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执着心理,她也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而已。
为了避免被误会,她特意坐到了这节车厢最前面,占了打牌大哥的位置,好让他们几个有足够的空间来密谋一些不能让她听到的事情。
自己真是太体贴了。
贝芙妮一边用手指敲着自己曲起的膝盖,一边对自己良好教养点了个赞。
不过后方被贝芙妮打断的谈话并没有二次续进,因为就在贝芙妮坐下没多久,一个长得跟瘦猴子一样的男人就捧着自己脆弱的手腕,站在车厢口,跟他身后的人宛如幼儿园小朋友告状一样指着贝芙妮,凄厉地指认:“大哥,就是她!”
贝芙妮:“……?”
贝芙妮满脸“……”
看着一个从身高和块头都很有威慑力的墨镜大哥迈着雄浑的步伐进了车厢,堵在了她座位侧边的过道上。
“就是你揍了我兄弟?”
墨镜大哥质问贝芙妮。
贝芙妮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因为眼瞎才戴的墨镜,自己这脆弱的小身板像是能揍人的吗?
当然了,贝芙妮也只是腹诽一下。
她非常温顺无辜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
瘦猴子蹦起来:“就是你!”
贝芙妮想冲他翻白眼:“你不是自己撞墙上把手崴了吗?关我什么事?”
墨镜大哥啪地一巴掌拍在了贝芙妮面前的小桌子上,贝芙妮放在桌面上正打算玩一玩的铁皮青蛙都原地蹦了蹦。
贝芙妮抬头与墨镜大哥隔着墨镜对视,她无法t到这俩人来找她麻烦的理由。
“我的小弟你都敢动,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
墨镜大哥猛地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将自己的左臂对着贝芙妮展示了一下,语气深沉:“知道自己得罪的是哪个道上的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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