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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拥着她的身躯像极六月的烈日,热腾腾地烧着她,熨帖在背后的胸膛也传过一阵快过一阵的心跳。
月郤覆住她的手,引着她拉开弓弦。
他道:“你的箭术精进不少,记得头回拿这弓时,连箭都不大能扯出来。”
“练得多了自然就熟了。”
奚昭由着他拉开弓弦。
“以前是瘴毒没清干净,练这东西对你无甚好处。
但现在你身体好了,又喜欢,赶明儿我找人做一把弓送你,如何?”
奚昭却道:“不用,现下还不急。”
月郤沉默一阵,又提起蔺岐:“绥绥,那姓蔺的道人是赤乌境的人,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为好。”
“为何?”
奚昭不解,“大哥既请了他来修缮禁制,又哪来远离的道理?”
“大哥请的是那太崖,谁能想到他竟收了个赤乌境的人当徒弟,还是个——算了,总之你记得,赤乌与太阴的关系不算融洽,这两年更颇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
奚昭原想说她又不是太阴境的人,但又觉得说了也没用,索性不作声了。
“还有……”
月郤踌躇片刻,语气里带了点儿哀求的意思,“他既然住在月府,这段时间肯定免不了和他打交道,但你能不能……能不能别把他往这儿带?”
奚昭好笑道:“他又没招我讨厌,这里也不是什么禁地,我为何不能让他来。”
月郤忍着心底躁恼,艰涩开口:“你先前不是说……不是说这里算是个秘密,不叫外人知晓吗?”
“我竟说过这话?都记不大清了。”
奚昭感受到身后人明显僵硬两分,稍顿,又补一句,“而且就算答应了不说,也并非一定要守约——你应该最清楚这点的。”
她语气平常,一字一句却跟针似的往月郤心上扎。
听到最后,他脸上的血色倏地褪得干净,头脑一阵轰鸣。
“可这不一样,我……”
在他再度开口之前,奚昭率先松开手。
箭矢飞出,竟是恰好射中刺破青果的那根箭,又破开箭尾,生生从中劈开,最后紧钉在墙。
她回眸看他,面容平静。
“还要玩一把吗?月郤。”
-离开小院时,月郤还有些恍惚。
无数思绪翻搅成乱麻,根本没法理清。
他漫无目的地在雨中乱闯,等回过神时,才发觉走到了月楚临的书房跟前。
暮色四合,书房里已燃起一豆烛火,在雨帘中飘摇。
他盯了那烛火片刻,然后推门而入。
“大哥。”
他看向正提笔写字的月楚临,唤道。
月楚临并未抬头,只温声道:“今日如何有空到这儿来了?门旁有竹篓,可以放伞。”
月郤“嗯”
了声,放下伞后大喇喇坐在了桌旁。
暖黄的灯光里,他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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