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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在下祖父和父亲，都曾是多铎爷的家奴。

因而，在多铎爷眼里，在下名为汉臣，实际上仍然是个奴仆，甚至满族奴仆更加低贱。

&rdo;范仁宽苦笑着说，&ldo;娘娘应该知道，在关内，汉人把满人当做蛮夷。

在关外，满人把汉人当做奴仆，这些都由来以久，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更不是多铎爷一人的错。

&rdo;

庄妃叹了一口气，说：&ldo;快去更衣，然后来考我的学业。

&rdo;

庄妃与范仁宽各据一案。

庄妃正在伏案书写，身旁堆着许多书籍。

范仁宽则在一旁读书。

他不时看一眼庄妃，再看看自己案头那支快要燃尽的残香。

庄妃笔墨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支残香也越燃越短，终于熄灭了。

庄妃也正好书至卷末，她搁笔，双手规规矩矩地置于案侧。

范仁宽问：&ldo;答好了么？&rdo;庄妃起身，双手执卷呈给范仁宽，恭敬地说：&ldo;请先生阅。

&rdo;范仁宽接过，一目十行地读卷。

而庄妃则紧张不安地盯着他，等待着。

范仁宽阅罢，竟然合目不语，但是面部轻微颤动，像是克制内心激动。

庄妃颤声地问：&ldo;范先生？&rdo;范仁宽睁开眼，说：&ldo;好，非常好！

论述明晰，立意不凡，笔墨酣畅，才思敏捷。

&rdo;

&ldo;真的？&rdo;庄妃显然很惊喜。

&ldo;是的。

&rdo;范仁宽忽然有点激动，他说，&ldo;娘娘，实话告诉你。

这卷子上的第四、五两题，是明永乐十二年，江南贡院五省会试的考题。

能将它圆满答出者，才能成为当年举人。

&rdo;庄妃惊喜若狂，竟然在帐中乱蹦乱跳：&ldo;真的？！

啊……我中举啦！

我中举啦……&rdo;庄妃狂喜地抓过卷子，就要冲出帐蓬，这时皇太极却掀帘入内，两人撞到一堆。

皇太极扶起跌倒的庄妃，不解地问：&ldo;爱妃，你怎么了？&rdo;庄妃高兴地忘了礼节，把考卷伸到皇太极面前，激动地说：&ldo;皇上您看，我把江南贡院五省会试的考题都做出来了！

……皇上，我中举啦！

&rdo;皇太极转过脸急问范仁宽：&ldo;范先生，这是真的？&rdo;

第七章父与子，功臣与罪犯（五）

&ldo;秉皇上，是真的。

永乐十二年江南会试的卷子，在下年轻时读过。

其中有些答卷，还不及庄妃。

&rdo;范仁宽叩首回答，&ldo;据臣看来，贵妃娘娘的才学，即使在大明朝全国女流当中，也属凤毛麟角。

在大清国，更是前所未见的第一女才人！

&rdo;皇太极大喜，竟然一把抱住庄妃：&ldo;爱妃，你真了不起啊……&rdo;庄妃与皇太极紧紧拥抱，相吻，继之动情，两人互相抚摸着，渐渐站不稳，顺势歪倒在皮榻上，痴痴地喘息、疯狂的动作……情迷之中，他们完全忘了范仁宽，或者是根本不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