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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洞的眼中逐渐流露出仇恨疯狂的光芒，咬牙切齿地点了下了脑袋。

“杀了他。”

“你这小畜生在嘀咕什么？”

光头又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

“杀了你。”

那个瘦小的孩童，忽然抬起了头。

原本漆黑的眼睛变成了鲜血一样的红色，嘴角裂开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他张大了嘴巴，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嘴巴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洞。

男人看到这个景象，顿时屁滚尿流地想要离开。

“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

那个孩童发了一连串的凄厉的笑声，整个身子都忽然扭曲起来，朝着男人扑咬过去。

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哀嚎，身体抽搐着，脸上满是惊恐，他想要爬起来逃跑，却被无形的力量用力按住。

他浑身僵硬地抬头看去。

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就在他眼前放大，那双猩红如血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看，里面写满了疯狂和嗜血。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墨黑的夜，将寂静打破。

穿着棕色风衣外套的青年来到了案发现场，一下车便闻到了浓郁刺鼻的腥臭的鲜血味道。

他快步走到自己愁眉苦脸的同事们旁边，语气严肃：“有什么发现？”

回答的是一个娃娃脸的警察，神情十分凝重：“报告秦队，被害人身体里的血液完全被抽干，脸上却一直带着微笑”

秦川朝尸体看去，果然在被害人那凹扁蜡黄的面颊上看到了诡异又幸福的微笑。

真是熟悉的死亡特征，这已经是第六个死者了。

“有目击者吗？”

娃娃脸摇头，却又点点头：“虽然没有人看到他怎么死的，但有目击者看着他追着一个小男孩跑进了这条巷子里。”

“小男孩”

秦川若有所思。

“他们是父子关系吗？”

秦川见娃娃脸警察惊讶地看向他，就知道自己猜想的没错。

娃娃脸神情严肃：“是的，我们调查出被害人与那个男孩之间的关系确实为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