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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骗的了自己的谎言就是好谎言,很多人如她一样就喜欢没事儿骗自己玩儿。
傅晚丝分了会儿神,从沙发上爬起来,给自己泡了杯浓茶。
茶还没凉,陈老头那厢打电话叫她到电视台旁边的玉台春喝茶,说是约了孔雀台的购销主任,谈一谈电视剧的事情。
陈老头和孔雀台的关系一向不错,他拍了半辈子的电视剧,平均五年磨一“剑”
,大多数都会在孔雀台播出,虽然黄金时段播出的没有,火的也没有。
他常说的一句话,“我这一辈子,没得过新晋导演,没得过最佳导演,也就只能指望着快死的时候,谁来给我颁一个终身成就奖了”
。
人这一辈子,总得指望着一个念头活。
是以,他这么说的时候,傅晚丝从不敢跟他贫嘴说他是在痴心妄想。
因为电视剧就是他的生命,他渴望他的生命轨迹被认可。
傅晚丝不敢磨蹭,在工作室的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又借了白蓝的化妆品,简单地捯饬了个淡妆,开着拉器材的皮卡往电视台奔去。
一到了地方,陈老头正在玉台春的楼下等她。
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谁叫你开这个来的!
卡罗拉不是也在工作室的楼下。”
好吧,这是嫌她丢人了。
倒不是因为皮卡不好,傅晚丝开来的皮卡是坦途,新车的话至少可以买两辆卡罗拉。
当然,她开来的不是新车,是一辆跟着剧组跑了四十多万公里的小破车。
陈忠庭见她只笑不说话,又没好气地说:“一会儿要是得送人家购销主任回家,看你怎么办!”
孔雀台的购销主任是个和陈老头差不多岁数的老修女,挑剔的要命,至今未婚,一辈子和男人争强好胜,且真的是干什么都能干的特别的出色,唯独一样学不会,那就是开车。
前几年陈老头还总笑话她,说她开着小车一上路,看见比她大的车,就分不清楚哪是刹车哪是油门。
怎么办呢?那就开压路机吧!
够大啊!
总不好意思,让人家购销主任也坐破皮卡。
这一点,傅晚丝还真没想到。
她怕陈老头气高了血压,拍着胸脯保证,一切有她。
傅晚丝跟着陈老头和购销主任谈了一会儿话,就跑到卫生间给蒋文艺打电话。
一接通,她说:“哥,咱俩一会儿换辆车开吧。”
也就是有求于蒋文艺的时候,她才会乖乖地叫哥。
就听那厢的蒋文艺说:“傅小丝,你舍得出现了?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了吗?还有,你现在在哪儿?”
问题太多,弄的人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
傅晚丝说:“哥,我忙,真忙,正在做后期呢!
我现在就在你们电视台门口,你把车钥匙给我送到玉台春。”
“那正好,我也在玉台春,你到凤仙台来。”
凤仙台是玉台春的雅间之一,和傅晚丝他们坐的飞天台没隔几个房间。
傅晚丝也没做他想,推开了凤仙台的门,就说:“蒋文艺给我钥匙,你开我的皮卡。”
可哪里有蒋文艺的人呢!
难不成是大变活人,将蒋文艺变成白玉谦了。
就见白玉谦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青瓷杯,望定了她,这才慢条斯理地说:“蒋导约了我在这儿见面,人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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