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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john，恰如你所言，我不是真的只有十二岁，假如&lso;亲一下就不疼了&rso;这套真管用的话……&rdo;射rlock的讽刺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同时微妙地抿了下受伤的嘴角。

john挑起眉，戏谑地放轻声：&ldo;好吧，如果你真想要的话……&rdo;拇指同样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嘴角，&ldo;其实也不是不行……&rdo;而后发现室友的神情一瞬间不知该说是紧张还是惊慌，或者说是一种诡异的逆来顺受，&ldo;射rlock，我是指你今天可以随便支使我干这干那，毕竟你受伤了，而病人总是有点特权。

&rdo;

john收回手，努力克制着自己别笑得过于明目张胆――射rlock现在的表情完全就像某个视频里，那只趾高气昂地走着走着然后一步踏空从桌子上掉下去的猫――这真是太有趣了。

※

&ldo;john，能不能说点正经的，&rdo;射rlock难得懊恼地嘀咕道，&ldo;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关于她那个男朋友。

&rdo;

&ldo;这么说来是有点奇怪，&rdo;john收起笑意，换上一副&ldo;正经人&rdo;的口气，&ldo;你说你跟踪了他，他察觉之后就突然打了你？上次见他时可没觉得他是个脾气这么暴躁的人。

&rdo;

&ldo;没错，他反应过度了，想知道为什么吗？&rdo;

&ldo;因为你跟踪他？可你为什么要跟踪他？&rdo;

&ldo;以及我与认识他们的邻居聊了聊天，他们的感情确和那位女士说的一样，非常不错，&rdo;射rlock却没直接回答，而是又抛出下一个问题，&ldo;john，用你那个&lso;现实的&rso;小脑子想想看，他女友被可疑人士盯上了，他却没放下生意去接她下班，这可说不通。

&rdo;

&ldo;嗯……&rdo;john本想说&ldo;或许他真的走不开&rdo;，但转念一想，假如是射rlock被人盯上了，那么自己肯定不管手边有什么事都会先放一放，这才是人之常情。

&ldo;所以很可能的推论是，他要么是不在乎她的安危，要么就是知道她暂时还安全。

&rdo;

&ldo;什么？暂时还安全？&rdo;john突地开了窍，&ldo;难道你是指他很可能认识跟踪者？&rdo;

&ldo;就像我说的，有时候跟踪者真正的目标是跟踪对象身边的人，&rdo;射rlock从扶手椅里摸出手机递给室友，&ldo;再来看看这个。

&rdo;

john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网页，07年的旧新闻，市中心一家银行发生劫案，损失并不严重，但警方赶到时劫匪已经逃走了。

犯人有两名，其中一名有张模拟照片，希望市民帮忙提供线索。

john端详着那张模拟照片――这种电脑建模图像总有些呆板，和&ldo;活人&rdo;有很大不同――但射rlock暗示了这案子与跟踪案有关联，于是john仔细地盯着它看，惊讶地发现假如照片上的人改变发型与发色，鼻梁再高点，下颌再窄一些，眉毛和眼睛更下垂，再戴副眼镜，添加上生动的表情……上帝，那看上去就真的挺像violetsith的男朋友。

&ldo;射rlock，我们得马上给她打电话！

她男朋友很可能是个通缉犯……&rdo;

&ldo;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去接她下班――我想他八成以为那名跟踪者就是自己的前任同伙，很可能做完那起案子后他们就拆了伙，他洗心革面，重新过上了正常生活，三年后却发现&lso;旧历史&rso;又找上门了，&rdo;射rlock看上去却并不着急，依然悠闲地分析道，&ldo;想想看，他有把柄捏在那位前同伙的手里，对方随时可以毁了他现在的&lso;幸福生活&rso;――他或许把对方的跟踪当成了某种要挟：嘿，哥们儿，还记得我吗？现在我日子过得不好，要么你帮我一把，要么我就告诉你女朋友你做过什么――他没去接女朋友下班，因为他害怕万一对方要与他当面&lso;谈谈&rso;会让她起疑。

&rdo;

&ldo;是的，你说的对，我现在就给violet打电话……&rdo;

&ldo;再等等，john，你就不疑惑这张模拟照片是怎么来的吗？&rdo;射rlock出言阻止道，&ldo;他们抢银行时可戴着头套，摄像头没能拍下他们的脸。

但抢案发生当时银行附近出了起车祸，造成了交通堵塞，他们开着偷来的车逃出一段距离才发现这个意外情况，连忙弃车而逃，凭借错综复杂的街巷和周边人来人往的大型公众场所甩脱了警察，最终逍遥法外。

&rdo;

&ldo;你是说他们徒步逃跑时没戴头套，于是有行人为警方提供了面貌特征？&rdo;

&ldo;john，设想一下，一个人飞快地跑过你身边，就算是对面而来，你能记住多少对方的长相？会有些大概的印象，但不会太清晰，不过这张模拟照片还不算差得太离谱，尽管随便拉个人问画像上的人是不是委托人的男友，他们十有八九会告诉你：不确定，只是有些像。

&rdo;

&ldo;那照片是怎么……&rdo;

&ldo;因为那场银行抢案中唯一的死者不是银行的工作人员，而是一名无辜路人――劫匪之一在逃跑时把街边一名挡路的老妇人推到了行车道上，她撞上了一辆车的前盖，由于年事已高，惊吓过度导致心脏病发作，没来及送到医院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