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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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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必了，当务之急是将摆脱青辞对于陛下和皇宫的控制，也只有这样才能救出季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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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太爷叹了一声：&ldo;我早就预料到一旦皇上压制不住佛罗散，青辞就会有所行动，没想到他来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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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满腔的困惑再度涌了上来，&ldo;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给陛下下佛罗散的人，是不是青辞？&rdo;

季老太爷久久没有答话，像是陷入了对于过往的沉思中，半晌才带着一丝欣慰地看向许延，却答非所问：&ldo;皇上当年让你离开京城，想必就是为了避免今日的局面，所幸的是，你成为了一个能够顶起风雨而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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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深深地皱起眉：&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不是一直很疑惑我当初为何不顾礼法，同意你和你娘离开季家吗？&rdo;季老太爷说，&ldo;我现在告诉你，让你们离开季家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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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像是一切蒸发了般安静。

许延僵硬地垂下转着扳戒的手指，这句话如轰然雷鸣，让他的脑海一片茫然，怔忪地看着这位年迈的季家家主。

&ldo;我至今仍记得皇上前来找我，还是太子殿下时的他第一次有求于人，向我拱手行礼的样子。

这是陛下在被关进深宫，做的最后一件事。

在那之后，满城风雨，朝野动荡，京中被青辞清洗了一遍，就连季家也存在其掣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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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的瞳孔颤动着放大，脑海中关于陈年往事的记忆在瞬间洗去了灰尘，一幕幕汹涌着接蹱而至。

那么也就是说……他一直念着的这一份恩情，其实欠的人是谢临泽……

可对方却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他喃喃着：&ldo;临泽……&rdo;

……

许延在离开季府后，利用白驹门的情报东奔西走，青辞将在两日后举办清醮法会，留给他部署的时间太少了，一个白日过去，关于季老夫人那边的没有查到有用的消息，甚至在老夫人去世后，她遣回家的贴身婢女们一个个都不见了踪迹。

许延并不完全指望当年的旧案能一朝查清，拿下主意，开始暗中从城外运送火药。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太玄殿之中一片安静，青辞将坐于案几前，持着狼毫批阅奏折。

在他不远处，绛红色的层层帷幔垂落，映着一个漆黑的身影，谢临泽端着酒盏，轻轻摇晃着，手臂搭在屈起的腿上，衣袂上沾着馥郁的酒香。

青辞看了他一眼，将剩下的奏折处理完，起身绕过帷幔，走到他的面前，&ldo;用了新配的药，还能看见吗？待到了灵鹤台，可不要出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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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泽垂着眼帘，眼尾线条狭长微弯，像是湖水剪开的涟漪，修长的手指举起酒盏，他饮完一口，抬起眼睫，眼底映着琉璃灯的碎光。

他像是完全喝醉了，并分不清对方究竟说了什么，只张着泛红的眼眸望着青辞。

青辞像是深陷在他的目光里，受到蛊惑般伸出手，摸了摸他随之微闭的眼眸，&ldo;你要是永远也看不见了，的确太过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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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蹲下来，将狐裘披在男人身上，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诊了一会儿脉，&ldo;你醉了，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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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泽一直静静地坐在软榻边，任对方为他盖上狐裘，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青辞留下一盏琉璃灯，转身出了太玄殿，门外的玄蝎卫迎上来，他淡淡道：&ldo;随我回一趟渡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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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所乘坐的马车离开了皇宫，太玄殿静谧一片，窗外夜色深沉，谢临泽饮完了最后一口酒，将酒盏放在案几上，发出轻轻一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