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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你什么也不是，总号派你到口外做甚！

能进票号，又能外派，那你就是百里挑一挑出来的人尖，比中个秀才也不差。

没有这份心气，哪能在票号做事？&rdo;

&ldo;邱掌柜，你才是人中俊杰……&rdo;

&ldo;郭掌柜，以后再不许这样奉承我！

我叫你有心气，是叫你藏在内里，不是叫你张扬。

我吃亏倒霉，就在这上头，你也知道吧？&rdo;

&ldo;再怎么说，众人还是佩服邱掌柜。

以后，还望邱掌柜多教我管我。

&rdo;

&ldo;生意，生意，全在一个&lso;生&rso;字。

生者，活也。

生意上的死规矩，旁人能教你，那些活东西，就全凭你自家了。

郭掌柜，咱这一路上归化，你是骑马，还是雇车？&rdo;

&ldo;我随邱掌柜，跟了伺候你。

&rdo;

&ldo;我只想雇匹骡子，驮了行李，我自己跟了骡子走。

&rdo;

&ldo;那我也随邱掌柜，跟你一搭步走。

&rdo;

&ldo;郭掌柜，你不必随我。

我是多年把自家惯坏了，惹了这样一场祸，想治治自家。

你获外派是喜事，柜上又给你支盘缠，何必随我？我都想好了，咱离太谷时，雇辆标车，一搭坐了。

等过了太原，到黄寨，再换成骡马。

这样，你骑马，我跟了骡子走，也没人知道，不叫你为难。

&rdo;

&ldo;邱掌柜，为我费这样的心思，我领情就是了。

可我也正想步走一趟口外呢。

日前，祖父还对我说，琪儿你算享福了，上口外，字号还许你雇车马。

老辈人上口外，还不是全说一个走字。

不用步走，倒是享福，可你刚当伙计就这样娇贵，能受了口外的苦焦？邱掌柜，这不是正好呀，我随了你走，也历练历练。

若邱掌柜你坐车骑马，我想步走，也不会不允许吧？&rdo;

&ldo;要这样说，也不强求你了。

实在说，你步走一趟口外，倒也不会吃亏。

&rdo;

要步行赴归化，郭玉琪其实是没有一点儿准备。

既是票号外派，就是远赴天涯海角，也有车马盘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