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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公子吃下酒菜罢，与我这小小的女子说这些做甚。

&rdo;我执起酒杯，忽而想到什么，又将酒杯放了下去。

庆父将我扯到他腿上坐着，把我那杯酒又递回来：&ldo;怎么，心情不佳，公主不想饮酒?&rdo;

夷奴惊呼：&ldo;公主!&rdo;

我摆手示意她不必惊慌，双臂缠住庆父的脖子，吐气如兰：&ldo;姬同什么时候回来?&rdo;

我晓得自己总有一言既出，将人活活气死的技巧，可未曾料到庆父听了我千八百遍的唠叨，在听到姬同的名字从我嘴里吐出时，仍是一脸的怒气。

&ldo;他才出去，此刻怕是才到会盟的地方，怎么，公主夜无伴侣，难以安睡了么?&rdo;他这是变相的指责我，生性不良，缺男人就不能成活。

可这些说辞，我早在齐国时便听过，甚至有比这言语更恶毒的，于是勾唇笑笑：&ldo;不是还有你么，再不济，我瞧着叔牙也很不错，你们桓公血脉都很是不错的，没什么歪瓜裂枣。

&rdo;

我看见庆父的面□□渐阴沉，越发得意，仰头喝了一杯酒，大约是饮得急切了些，险些呛在喉咙里，灌了我一鼻子的辣味。

&ldo;这酒够辛辣。

&rdo;

他闷闷不语，只管闷头喝酒，菜也不曾吃一口，夷奴怕他吃醉出不了门，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可我又能如何，难不成夺下他的杯子，替他喝不成。

我整理好衣袍，从庆父的腿上下来，端坐在一旁，替庆父倒酒，并叫夷奴将殿门敞开：&ldo;这样亮堂。

&rdo;

酒过三巡，有人突兀地闯了进来，我状似慌乱地将一绺发别在耳后，因饮了几杯烈酒，嗓子有些沙哑，面上还有些微红，庆父自顾自地吃菜，见着那宫女也只是皱了皱眉毛，没大放在心上。

小宫女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搁下，话也说不利索了：&ldo;奴……奴奉孟任夫人之命，来为王后送她特做的鞋子。

&rdo;

她的绣工和我的似乎是半斤八两，怎的突发好意为我做鞋子了?

我想起姬同常年佩戴在身上的荷包，拎起托盘里的鞋子，左瞧右瞧，不由点头赞叹：&ldo;你家夫人手艺见长啊。

&rdo;如今这鞋子已做的这样好了，叫我先前的做的衣裳怎么拿得出手啊。

小宫女与有荣焉：&ldo;我家夫人常年为大王做衫，日积月累的，手艺自是磨练出来了。

&rdo;只是这话虽谦卑，口气倒很得意，显然小宫女已经忘了方才是怎样的窘态了。

我将鞋子放回原处，对夷奴说：&ldo;赏。

&rdo;

又回身为庆父添了一杯酒。

那小宫女得了赏赐，千恩万谢地出了舜华殿，我叫夷奴去送送她，殿里独留我和庆父，他酒力虽好却也架不住这一杯又一杯，是以有些显出醉态。

庆父双手反撑在地上，跪坐的姿势早保持不住了，四仰八叉地，仰面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