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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她又哑口无言。

这回，她对自己感到羞怒。

她的脚在讲桌后猛跺讲台。

她的脑袋除了奇怪的乒乓声之外完全是一片空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勇敢地朝同学们扫了一眼：几十双疑惑的眼量都集中在她脸上。

姗曼莎觉得脸颊发烫，她从未有这么困窘过。

课堂上传出了一片窃窃私语声。

&ldo;实在抱歉，&rdo;她宣布。

&ldo;提前下课!&rdo;

她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学生一批批走出教室时，她还听到&ldo;柯士小姐到底怎么了?&rdo;的耳语声。

我才23岁，她想，不应该这么年轻就得了健忘症。

她听过怀孕期间会有记忆减退的情形，可是总不该减退到这么可笑的地步。

她打了个电话给布强生，两人约好一块儿吃午餐。

走出图书馆后，姗曼莎的脚步松缓多了。

她穿过中午下课的人潮走向医学院。

她刚走过咖啡店，布强生就向她招手。

点了食物后，姗曼莎突然又不想那么快就把课堂上发生的事告诉他，因为他怕布强生会联想得太多，布强生先打开了话匣子，他又提到脑波的事。

&ldo;我还是不太了解昨天你说的。

&rdo;姗曼莎用叉子翻了盘子里的小牛排的芦笋。

&ldo;我很难相信一个不成形的细胞群然居会有脑波。

&rdo;

&ldo;它并不是不成形的细胞群，&rdo;布强生说。

&ldo;三个月的胎儿已经具有人形了。

再说胎儿最发达的器官就是脑。

&rdo;

&ldo;你真的认为它会做梦?&rdo;

&ldo;我确信它有神经反应。

&rdo;布强生说：&ldo;这种神经反应和做梦有关，不过在资料尚未齐全之前，我不愿这么承认。

我想再过一两个礼拜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对了，上回你到底梦到了什么?&rdo;

&ldo;很怪，&rdo;她说：&ldo;我总觉得这个梦是昨天夜里梦到的，可是仔细想想又好像是上次在实验室梦到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