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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水香悄悄爬过来，劝道：&ldo;别着急上火，江北来肯定没离开荒原，他就是钻沙吐遁，我们也能把他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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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命》b卷（13）

&ldo;唉，说来够闹心的。

我恨兵才拉起绺子，过去出生入死地和当兵的拼杀，结了多少未报的仇怨。

现在又为当兵的去打里码人（同行），真他妈的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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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事在人为啊！

&rdo;水香说，&ldo;二爷活着时曾对我说荣川根本靠不住，咱们要长个心眼儿。

比如这次血案我怀疑是荣川做的鬼，江北来认得二爷，绝不能下那样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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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地雷琢磨水香所言，觉得有些道理，他才对此事狐疑。

他说：&ldo;雪里埋不住孩子，见到江北来我问个清楚。

荣川真的玩咱爷们，你就带弟兄们走，我回去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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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当家的能看到这一步就好。

&rdo;水香很感慨，&ldo;从民国初年咱起局，一晃多年，风风雨雨，沟沟坎坎，都是你领众兄弟出生入死闯过来了，绺子不能没有你，还是你带弟兄们走，我去替你宰了荣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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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根纸烟，暗红火亮映着滚地雷那张阴郁苦楚的脸庞，对水香说：&ldo;我一定回舍伯吐镇一趟，接樱桃红出来，我答应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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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应该，应该啊！

&rdo;水香披衣起身，说，&ldo;先仰吧（睡觉），我去查查香（查岗），那些空子（外人）我不放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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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吧！

&rdo;滚地雷合衣躺下，将推上顶门子的手枪放在头下。

胡子都有这个习惯，抱枪枕刀睡觉。

或许是深秋夜间的微寒，或许是荒原瘆人的狼嚎，或许是心底有事，滚地雷怎么也睡不着。

离他稍远一点的土坑里，鸭子跩手握着枪也没睡意。

昨天临出发前，他和荣川谈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