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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照镜（第2页）

瞧那个小妖兽。”

冯知悔的手握上了她的手腕阻止她起身，然后怕她不懂，又对她摇了摇头。

宁天烛天真烂漫地歪了歪脑袋，一双潋滟的眼睛染上亲昵，让他忍不住咬了咬牙。

有的时候暧昧其实无关乎情爱，男女之间一方表现出依偎的样子，若另一方正好也有此意，那纵使没什么铺垫，受到鼓舞的另一方也会霎时沉溺进去。

那双眸子实在动人，而被他牵回来，捂住嘴的手感受到滑腻腻的唇脂。

“这群凶兽并非神智失常，是因为有更厉害的存在在附近。”

冯知悔解释道，“雪域天狐最擅长幻术，常年与煞气纠缠，是天生的高阶凶兽。”

在说话的时候她歪了歪脑袋抬着眼看他，两个人窝在雪地一角挤靠在一起，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他一只手握在她的手腕上贴着她的小腹，一只手捂在她的唇齿上，低头看去恰好望进那双眸子中。

这一世许是因为身体康健，所以她活泼很多。

但这样的姿势让冯知悔有一种可以轻易掌控她的错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像落下的山丘。

宁天烛睁着眼睛试图展示自己的懵懂，手里攒起了灵气，同样打量着冯知悔的要害处。

封息不在，此地无人，她大可以杀了他，然后告诉封息他死在灵狐手中了。

宁天烛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她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和心事，唯有在封息面前，在人前，她尚且维持着自己的正义的假面。

扮演白霜太久，她与自己分离太久，久到她已经忘了她到底原本是什么样的人，又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白霜很好，宁天烛也很好，但这两人若牵扯在一起就不好了。

眼前故人总让她想到自己当初的虚弱与无能，以至于宁天烛失去了自己该有的冷静和判断。

几声凶兽尖叫过后，那雪白色的天狐出没，大概是一家子出来觅食，爪子很锋利，爪一个妖兽丹。

冯知悔听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耳框发热，他知道那是恶欲心火在燃烧他。

为什么不挣脱？

她有看到他眼中的情意吗，是不懂还是放纵，这一世她终于想要撕碎那无欲无求的假面做一个凡人了吗？

冯知悔咬着舌尖，直到他尝到那铁锈的滋味。

眼前人看着他唇边的血惊讶地睁大了眼，他将她的头转了过去，贴近她的耳朵问道：“你喜欢封息吗？”

宁天烛脊背炸了寒毛，主要是怕他出手。

百年过去了，就算她再怎么天才，他再怎么菜鸡，想来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也是蛮大的，何况他现在还敢进归一宗搞事。

所以最好智取，而不是正面迎敌。

“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似乎觉得有点奇怪，但声音是轻的，是颤的，是怀着期待的，像一把钩子勾人心弦，带着早就跳入深坑的人无法抗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