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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衙门办案岂是由你来看热闹的?简直胡闹!”
魏王跟着礼王前后脚进了门,皱眉训斥他道。
礼王脸色一僵,别过头冷哼了一声。
大家又是互相见礼,府衙大堂不大,郑相他们进到了大堂后面,在帘子后听尹府尹审案。
尹府尹啪的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速速报来。”
圆胖汉子跪在那里,刚要扯开嘴嚎叫,尹府尹将惊堂木拍得更重更响,呵斥道:“有冤申冤,要是只管哭嚎扰乱公堂者,杖责二十大板!”
圆胖汉子一抖,咽了咽口水,刚才他的牙齿被打掉了一颗,现在嘴还麻着,说话有些不利索。
“大人啊,小的乃是城西许大牛,小的爹在西大街上,被肃王府里的惊马害死了啊。
大人你可要替小人做主啊。”
肃王坐在帘子后,面不改色的听许大牛哭诉冤情。
“唉,老四你也是,你看你家的疯马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说啊,老四你就是太软了点,家里的妇人没事往外面跑作甚?简直是有违妇道!”
礼王看着他啧啧的道。
肃王冷冷的看了礼王一眼,转开了头。
魏王脸上隐有得色,鄙夷的看了一眼肃王与礼王,这两个人都是蠢货,没见郑相还在一旁么?郑相可是圣上派来的,代表的是圣上,老三这么忙急忙慌的指责肃王,郑相禀报给圣上,老三这就是不友爱兄弟,也落不了好。
唉,还是自己聪明,自己的兄弟幸好都是蠢货。
魏王真的是又烦恼又得意。
烦恼的是以后自己坐上了那个位子,没有个兄弟可以依靠,得意的是,有了这两个蠢货,圣上又不蠢,断不会把大周江山交到一个蠢货手里。
至于老二福王,福王是谁?魏王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兄弟。
郑相稳稳的坐在椅子里,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专心听堂前的审讯。
蒋少卿的目光在屋内扫了过去,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浑身冰冷。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里,怎么都爬不出来了。
“许大牛,你说你爹被西大街的惊马害死,你可有证据?”
尹府尹问道。
“大人啊,西大街的惊马害死了多少人啊,全京城人都知道啊,这是要遭天谴的事情啊。”
许大牛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大声辩解道。
“哼,许大牛,今天本官跟肃王一起去走访了所有死者家庭,也去医馆看望过所有的伤者,怎么没有见到你?”
“大人啊,小的也不清楚啊,小的爹……”
“传仵作来。”
尹府尹烦躁无比,打断许大牛说道。
仵作就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听到后立即挤了进来。
在旁边屋子里验过尸,回到公堂上禀报道:“回大人,死者脑后骨头碎裂,脑浆溢出,这是造成死者丧命的致命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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