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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伊娃坐直了身子。

&ot;爸爸最喜欢下午散步，&ot;嘉妮丝说，&ot;就在东永饭店后面的动物园。

假设这个时候阿特伍德先生跟他在后面，然后告诉他某些事……&ot;

嘉妮丝没有把话说完，她把头转向伊娃，眼光向她直视过去。

&ot;然后爸爸就在那种奇怪的糟糕情绪中回家了。

他对托比说了些什么，托比却不相信他。

想一想吧，就是这样的!但是托比，你们记得的，那天晚上失眠了，他半夜一点钟还给伊娃打电话。

假设他对她提到爸爸说的话?再假设伊娃跑过来跟爸爸理论，然后……&ot;

&ot;请等一下，&ot;伊娃静静地说。

开口之前，她让自己把急促的呼吸放慢下来。

&ot;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对我到底是什么看法?&ot;她问。

&ot;没什么，亲爱的!没什么!&ot;伊莱娜叫道，一边摸索着她的夹鼻眼镜，取了下来。

&ot;再也没有人像你一样了!哦，天啊，我需要手帕的时候却总是找不到!只是，当嘉妮丝开始提到血啊还有天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事的时候，你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否认它们……&ot;

&ot;是的，&ot;本舅舅说。

&ot;但这并不是唯一的事，&ot;伊娃坚持。

&ot;我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所有这些细枝末节的猜测暗示，所有这些你们怎么从来没提过?你们是不是在暗指《华伦夫人的职业》应该改成奈尔女士的职业?是这样的吧?&ot;

伊莱娜吓傻了。

&ot;不，亲爱的。

老天啊，不!&ot;

&ot;那么是什么?我知道人们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或者至少，他们曾经怎么说。

那不是真的。

但是，如果我长时间来老听到那些，我倒真希望那些都是真的!&ot;

&ot;那关于谋杀是怎么回事?&ot;嘉妮丝静静地发问。

嘉妮丝有种孩子般的直率。

她不再是那个活泼好动、爱说大话的小女孩了，笨拙地模仿着人情世故，却在面对她那个年纪的困惑时皱起鼻子。

她坐在低低的椅子上双手抱膝，眼睑闪着泪光，在棕色的眼球上一眨一眨，嘴唇也开始颤抖。

&ot;看吧，&ot;她解释说，&ot;正是因为我们把你如此的理想化，所以……&ot;

她再次用手势完成了自己的表达。

伊娃发现当自己面对这些人敞开心扉的时候，处境变得更加困难了。

&ot;你是不是还爱着阿特伍德先生?&ot;嘉妮丝发问。

&ot;不!&ot;

&ot;那这一周以来你有没有在扮演伪君子的角色?有什么事是你没告诉我们的?&ot;

&ot;没有。

那只是--&ot;

&ot;我想，&ot;本舅舅低声说，&ot;她看上去有点憔悴。

可能马上我们都会变成这样。

&ot;他刚刚掏出一把折叠小刀，在把烟斗的斗钵内部刮干净。

现在那张沉重郁闷的脸抬了起来，他看着伊莱娜。

&ot;你记得吗，宝贝?&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