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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为什么这件事会让妈妈如此痛苦？

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在我脑海苏醒，从前好像也发生过……，不是似曾相识的错觉，而是相当明确的回忆。

想了一会儿，我终于想起来了，是那件事。

很久很久以前，妈妈也曾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当时我刚上小学，如果没记错，我们才搬来不久。

有一天我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带头的是一个住我家附近的女生，她拉了一群班上同学指着我说：

&ldo;不要和她一起玩，我妈妈说不可以靠近小林家的小孩，你们说对不对？&rdo;

她身边几个人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和我住同社区的小孩。

&ldo;为什么不能一起玩？&rdo;我一问，那个女生便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挺起胸膛说：&ldo;因为你家没有爸爸。

不是死了，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爸爸。

是我妈妈告诉我的，这是不对的事，太不成体统了。

&rdo;

我很怀疑这个刚上小学的女生是否真的了解&ldo;不成体统&rdo;是什么意思，她可能只是把母亲在家里说过的话原封不动搬出来而已，当然现在的我完全能够想象她母亲说了些什么。

&ldo;听说小林小姐没结婚呢，没错，就是未婚妈妈。

我是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工作啦，总之生活一定很不正常。

酒店小姐？或许吧，搞不好连小孩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真讨厌，我们家附近怎么会搬进这种不成体统的人。

&rdo;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吧。

那天我哭着回家，一看见妈妈劈头便问：&ldo;妈妈，我们家不成体统吗？我们家不像别人一样有爸爸，这是不对的吗？&rdo;

妈妈思索了一会儿我说的话，接着抬起脸看着我豪慡地哈哈大笑，&ldo;双叶，别理那些人，他们只是太羡慕你了。

&rdo;

&ldo;羡慕我？为什么？&rdo;

&ldo;那还用问吗？因为你很自由呀。

有爸爸的话，生活可是非常不自由呢，爸爸会一下叫你要守规矩，一下叫你要像个女孩子，妈妈有没有拿这些烦人的事要求过你？&rdo;

&ldo;没有。

&rdo;

&ldo;那就对啦，家里只有女生才好呀，大家都是因为羡慕你才找你麻烦，懂了吗？&rdo;

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说：&ldo;懂了。

&rdo;

&ldo;很好，既然懂了……&rdo;妈妈揉着我的双颊不停绕圆，&ldo;下次被欺负，如果你又哭着回来，妈妈可不让你进家门哟。

不管对方是谁，你都要勇敢对抗，不必担心，受伤的话妈妈会帮你包扎。

你顺便和朋友这么说：我妈妈是护士，知道怎么处理伤口，所以不必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