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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仵工曾告诉神父，玛莉亚在最后被砍下头顱时下断气……

加伯列所受的痛楚也不在姊姊之下。

手腿所有关节，包括十只手指都被硬生生折断了;阳具和舌头也给割了下来‐‐仵工花了不少工夫才把这些部位缝回尸身上;全身几乎只有眼睛仍然完好‐‐是为了强迫他&ldo;欣赏&rdo;姊姊被凌虐的情景……

&ldo;这是不可原谅的恶行……&rdo;神父的话令我再次想起照片中的复仇眼神。

……不可原谅……不错。

这是绝对不可宽恕的暴行。

‐‐假如我是当时仍未嚥气的加伯列，我脑海中唯一想着的会是甚么?……

好一段时间我跟神父都沉默起来，静静地喝咖啡。

神父忽然问我：&ldo;你到圣亚奎那来是为了寻找甚么?&rdo;

神父似乎已看透了我的心。

但我始终没有直接回答他。

&ldo;快点离去吧，否则你将难免与古铁雷斯正面冲突……我也无法对抗他……&rdo;

我问：古铁雷斯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神父沉默了一会才回答：&ldo;毒梟也是圣亚奎那大部份人心目中的英雄。

他是在这座教堂长大的。

&rdo;坚诺古铁雷斯是圣亚奎那土生土长的孩子，两岁时父母便被强盗杀害‐‐那时边境公路的截劫盗匪比今天还要多，整个圣亚奎那的镇民都活在恐怖之中。

席甘多神父收留了这名可怜的孤儿，希望在宗教的薰陶下，把他培养成教堂的继承者。

但古铁雷斯渐渐长大后，神父知道这个男孩绝不会安份于圣职。

暴力在两岁时已在他心人生了根。

十五岁时，古铁雷斯一个人离开到了南方‐‐后来神父才得知，他在十几年间輾转流浪到了哥伦比亚。

四年之后，古铁雷斯带着一个叫莎尔玛的女人和两个叫蒙多及奧武利萨的男人，回到圣亚奎那。

他立刻做了三件事：把一整袋钞票分派给每个圣亚奎那镇民;杀死邻近的三名毒梟;在镇外东部建起了那座庄园。

他立即成为这一带最大的古柯鹼販运者，与哥伦比亚的毒販&ldo;卡特尔&rdo;有直接连系。

&ldo;几乎整个镇里不安份的男人都替他工作……&rdo;神父说。

&ldo;农田和牧场都釦余下女人和老人。

大多如今都荒废了。

&rdo;

边界的其他毒梟多次都想剌杀古铁雷斯。

只有一次几乎成功‐‐那是大约半年前，古铁雷斯被三颗子弹打在胸腹中。

他却奇迹般活过来了。

&ldo;难以置信……那一夜他已经到达地狱的边缘了，第二天却生气勃勃地骑马，围绕了全镇好几个圈。

他大概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了吧……&rdo;

我的想法跟神父一样。

&ldo;那些剌杀他的人呢?&rdo;我问。

&ldo;几天后在一夜之间失踪了‐‐听说是这样。

或许太害怕而逃掉了吧。

但到现在也没有再听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