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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远闻言微微挑眉:“你是当我傻吗?我解开了蛊毒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还不是沦落到被你宰杀的地步?”
季舟深吸一口气,尽力心平气和下来:“那你想怎么样?”
“晏楚生前向我借了三枚玲珑丹说要闭关,结果他现在死了,我也无法去魔教讨要。”
绥远轻轻眯了眯眼,“我寻思他的死与你们也有些关系,所以这玲珑丹不知道武林盟愿不愿意给我?”
“晏楚的死确实与我有些关系,但也不能全然怪我头上,毕竟是他一心赴死的。”
季舟蹙紧眉头,“武林盟向来是叫药宗炼丹,若是你想要我大可以帮你去讨要几颗。”
“盟主可真是豪气,佩服佩服。”
绥远假情假意地客套两声,“不过我还是喜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能等到玲珑丹到手,才能将解蛊毒方子交予你,这段时间我便在你武林盟住下,要多叨扰了。”
季舟哑然无言,像是没料到他放下受了伤如今还能这样活蹦乱跳地插科打诨,还借机蹬鼻子上脸。
绥远说话间目光偏生要往季舟面上瞥,像是要看清楚这个忤逆犯上的武林盟主究竟长什么模样。
他目光凝滞了片刻,像是被季舟脸上什么东西所吸引。
“真奇怪……”
绥远说,“你面貌生得竟与杜家主母有几分相似。”
“杜家主母?”
“兰陵此地有一个隐世家族,名为兰陵杜氏,杜氏如今男丁稀少,女人掌权,现如今的当家主母夫君犹在时曾经育有一子,然而当年杜氏内乱,叛徒带着那个孩子掏出兰陵从此再无音讯。”
“那孩子离去的时候,同时消失的还有一块玉牌,上面写着杜字,象征那孩子独一无二的身份,倘若那个孩子还活着,此时应当可以继承少主的位子,这杜家的权势也应当掌握在他的手中。”
“……玉牌?”
季舟闻言身体忽然僵住了,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因为惊愕而失了血色。
“对,那玉牌拳头大小,是用和田暖玉制成的,杜家主母早年丧夫,很早就守了寡,膝下就这一个孩子,为了找寻这个孩子他可谓是费尽心思,还放言声称谁能寻到这个孩子,杜家就会允他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
“算算时间,那孩子也丢了二十年了,和你的年龄岁数倒是相差不大,二十多年都没有找到,孩子相貌肯定发生了变化,此时再找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季面色苍白一片,像是糅杂了不同色度的白进去,他额前青筋“碰碰”
直跳,像是在催他做出决定,与这不平的命运再做一次斗争。
片刻后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手伸入袖子掏出一块修补过的玉佩,声音干涩,因为发狠而紧绷。
语气深处却又像是带着几分隐约的期待。
“你说的玉牌,是我手上这块吗?”
他手上的玉牌有一条裂痕,被金玉填充修补过了,玉牌像是被很多次摩挲过,牌面的杜字已经被摸得模糊不清。
“那个小少主……原来叫什么名字?”
绥远望着季舟手上的玉牌,一点一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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