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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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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皓月，寂夜沉沉，庭院中两人靠得极近，近到呼吸可闻，近到季风足够看清余凉的每一根睫毛，近到他可以在余凉明亮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ldo;季风。

&rdo;余凉停止了笑意，轻声道，&ldo;在祭神大典上，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不必出面为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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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轻轻摸着余凉怀里的白狐，&ldo;保持沉默，是对真|相的一种蔑视。

就像你说的，我所追求的，也不过是一个&lso;公道&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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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凉笑了，道：&ldo;季风，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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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必谢我，这本是我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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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只是这个。

&rdo;余凉抬起头，平视着季风的眼睛，道，&ldo;我还想感谢你，在那夜我与黑影缠斗时帮了我，我发烧的时候买药给我喝，以及在天山湖底时奋不顾身地来救我。

我娘对我说，&lso;遇到真心待你好的人，你要懂得感恩&rso;，我觉得，你是真心待我好的，是么？&rdo;

季风看着余凉那双凝视着自己的桃花眼，不知是酒劲上涌还是怎么地，微微有些痴了，无意识地答应了一句，&ldo;嗯。

&rdo;

余凉没有察觉出季风的反常，仍然自顾自说道：&ldo;你在那日说与我，关于我父亲的那番话，其实也不完全对。

我以前不喜欢你，因为我发现我拼命想要变成的，就是你的样子。

可以顺从自己的本心，不去听外界的流言蜚语，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改变。

但我永远也做不到像你那样，见到你，我总会觉得……特别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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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余凉会向他吐露心声，他有些受宠若惊道：&ldo;不不……我其实，也会很在意旁人的看法，也会被很多事情改变……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好，你不用成为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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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吗？&rdo;余凉的眼角弯成了好看的弧度，&ldo;我哪里好？&rdo;

这下把季风问住了，他一时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支支吾吾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最后才道：&ldo;你……嗯……你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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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凉&ldo;噗&rdo;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得浑身颤抖，把怀里的白狐给惊得一炸毛。

正在这时，身后有个苍老的声音道：&ldo;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