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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息怒!
您这千娇万贵的可得万万保重身子!
也不知道院里哪个毛躁蠢笨的丫头,不打听清楚就去您院里传话?害得您动劳了!”
“我怎么知晓?”
窦云筝没好气道:“她跟我下人说的,又不是跟我说的。”
云筝一说完,立马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
以窦姀那性子,怎会敢如此玩弄她?
而此刻,她人都冲来了,怒也了,正像是那弦上的弓箭。
犹豫不决时,忽然一丫头从后院跑了来,梨花带雨的扑到脚前:“三姑娘!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勾引二爷的!
奴婢求您了,这事姀姑娘还不知晓,您可勿要将此事捅到大娘子和姑娘面前!”
窦云筝低头看去,看清了这丫头是春莺。
只见春莺衣衫不整,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竟有吮咬的红痕。
她还未经人事,却也知晓了一些,不禁觉得放浪不堪,尴尬万分。
眼再一瞥,看见了春莺裙裳下微微露出的一截翘头软鞋,正是自己看见的那样。
窦云筝不想做什么好心的事,尤其还是对梨香院的人。
她不屑地冷笑,如今儿正是有错处被自个儿逮到的时候,这好时机哪能放弃?
梨香院的丫头勾引二爷,若是大娘子知晓,定然不会轻饶。
她早瞧窦姀不顺眼了,这事一被揭穿,倒霉的自然是她们梨香院!
可是云筝一想起方才弟弟那神色,好像还真瞧上这丫鬟了?
此刻这丫鬟出来求她,恐也是受了弟弟的意。
若是她不允,贸然将此事说出去,也不知会不会得罪了窦平宴
窦云筝凝思,竟一时陷入两难之地。
而此时,在后院的一间罩房里
窦姀浑身热得渗人,额角已泌出点点的细汗。
他坐在榻边,揽着人儿,不停地给她喂凉水喝,“阿姐,人还没走,你再忍会儿,忍会儿就好了”
是了,方才他抱她快步进后院时,春莺和芝兰还在石桌上玩叶子戏。
那俩丫头知晓生了何事后,紧急之下,春莺便挺身站出,说愿顶替姑娘。
迫在眉睫的事,窦平宴也就允了,又想起什么,便褪下她的翘头软鞋递给春莺换上。
现在药正到了劲头儿上,窦姀忍不住,直将牙咬得咯咯响顷刻之后,两手紧紧揉攥他的衣领,难忍得小声哭咽:“你又不是我,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了冷水我要冷水我求你了”
窦平宴放下瓷盏,有些心口疼,不置一词,只把她的额头贴在胸膛处。
正要出声宽慰,屋外忽然传来芝兰的声音:“二爷,筝姑娘走了!”
他终于放下心,望向怀中的人。
只见她着颤儿,脑袋时不时往怀里蹭,蹭的云鬟微散,眼眸浅淡而迷离,双颊潮红,檀口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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