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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第2页）

程守言比沈从殊迟到几分钟，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esp;&esp;“程总。”

&esp;&esp;沈从殊礼貌喊。

&esp;&esp;程守言在沈从殊对面的座位坐下。

他对着沈从殊微微一笑，一派温和，“怎么还叫我程总，上个星期不是已经改了称呼。”

&esp;&esp;经过这几次见面，沈从殊已经不会被他的表象所骗，深觉眼前这就是一个披着皮的老狐狸，算计都藏在他那一双眼中，再难掩饰。

&esp;&esp;沈从殊就勾起唇，露出职业微笑道：“还是喊程总合适一些。”

&esp;&esp;对着沈从殊，程守言态度并不强硬。

&esp;&esp;只笑笑，将手上袋子顺势递给沈从殊，“这是丝巾，要不是昨天刚好有事从申城飞回来，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能给你。”

&esp;&esp;沈从殊伸手接了，不经意说：“我是听说程总前段时间出差申城，程总事忙，偶尔有些事情不能顾及，也情有可原。”

&esp;&esp;和聪明人说话，不用直接说破。

&esp;&esp;程守言一听这话，只不辩驳，笑而不语。

&esp;&esp;两人先浅浅聊了几句，沈从殊伸手招来服务员，先拿菜单点几个菜，而后将菜单往前递，“听说这里的烤鸭是镇店之宝，炖猪蹄也是一绝，这两样我都点了，还有几样店里的招牌菜，程总，你看还想吃点什么？”

&esp;&esp;程守言将菜单接过，却没看，顺手递给服务员，话说得很漂亮。

&esp;&esp;“今天你请客，由你来点，其他不用，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esp;&esp;沈从殊便点一下头：“行。”

&esp;&esp;再转头向服务员：“就先这样，待会儿不够再点。”

&esp;&esp;这个餐厅客流量很大，中午的时候，也将餐厅坐得满满当当。

因为是周末，程守言并不像平时那样西装笔挺，而是穿得很休闲，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年轻。

服务生下去，沈从殊看看四周：“也带程总尝一尝这城市里的烟火气，程总，不会嫌吵吧？”

&esp;&esp;程守言拿茶水涮碗，很是怡然，闻言抬眸，微微一笑：“怎么会呢？殊殊大约是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生活环境并没有那么好的，那时候总吃路边摊，因为没钱，只有路边摊最便宜。

现在想想，也挺怀念。”

&esp;&esp;沈从殊听后便说：“程总现在也不老。”

&esp;&esp;才三十八岁，确实正值壮年。

&esp;&esp;程守言闻言便笑。

&esp;&esp;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一阵，气氛融洽。

&esp;&esp;餐馆上菜挺快，味道也如传言，确实很不错。

&esp;&esp;吃饭时，没有聊正事，只是闲聊一些别的什么，直到双双吃饱，碗里添汤以后，沈从殊才斟酌开口：“程总，不知道方不方便问您一个问题。”

&esp;&esp;程守言汤添完之后，将勺放回汤碗中，一碗汤在面前，他并没有喝。

做完这一切，才回答：“当然可以，你随意问。”

&esp;&esp;沈从殊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便试探开口：“上周陵城云天办公室招标会……”

&esp;&esp;“殊殊。”

&esp;&esp;岂料才开个头，就被程守言出言打断。

&esp;&esp;程守言的右手在桌面上轻点，极为规律，一下又一下，大约秒之后，才说道：“今天是你来问我，我才和你说。”

&esp;&esp;很意外，在沈从殊问题都还没问出来时，程守言竟主动开口。

&esp;&esp;沈从殊作洗耳恭听状。

&esp;&esp;程守言看向她：“你应该知道，做工装，常与人竞标，有人得标，自然就有人投不中。”

&esp;&esp;这是常态，沈从殊点头。

&esp;&esp;但这和这次事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