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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颜兮回来时谁都没有见到,她穿的是浅绿色的衣裳,在御花园中像只翩跹的蝴蝶,可是除了贵女,没人能看见。
容姝回来绮兰宫,金庭给她倒了杯茶,金庭心里不太自在,任谁见了一个和公主长得像,穿衣像的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公主心里定然更难受,皇上怎么这样,弄出这么一个人来。
金庭又端来点心,“公主……”
容姝现在脑子还乱着,难不成说书里容姝要给赵颜兮打脸,景和三年到景和七年,现在容誉提前遇见赵颜兮,所以她才要提前回来。
容姝心想,她刚才还挺有恶毒白月光的样子。
她正想着,殿外宫侍就齐声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姝回过神,只见容誉一挥手,让宫侍起来,他脸上一片焦急,“阿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容姝:“风吹的头疼,想回来坐坐。”
也只有容誉信这么搪塞的理由,他焦急道:“传太医!”
容姝赶紧道:“喝了茶已经无事,御花园人还多,阿誉你先过去吧。”
容誉静静看着容姝,半响,他道:“阿姐是不是介意赵颜兮,阿姐你听我解释,赵颜兮不是你想的那样。”
容誉让金庭退出去,宫门关紧,宫殿里一下子暗了下来,眼前坐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容誉想过千百遍,怎能让容姝平白误会。
容姝倚在榻上听着,她想知道如今发生的事和《朱颜》到底有什么不同。
容誉坐到容姝旁边,“其实听阿姐这样说,我很开心,阿姐,我说过不让你回乌迩,自然能办到。”
容誉记得以前他们姐弟,也是这样,靠在一起,他看书,容姝看话本子,有时他忍不住想看看讲的是什么故事,却被容姝推开,那声音却是温柔极了,“好好看你的书去。”
已经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了。
容誉把手搭在容姝的手上,“阿姐,你走之后,我日日夜夜地想,怎么接你回来,倘若大楚兵力强盛,我立即起兵。”
可是两年前大楚战败,元气大伤,至今还在修养,而乌迩王庭在草原深处,大楚的军队可能穿不过荒漠。
容誉只能想别的法子,“阿姐,赵颜兮和你有六分像,她极力模仿你的神态,穿衣,打扮……阿姐,她想成为你。”
既然赵颜兮想,那他就成全她。
容姝怔怔地看着容誉,他这是什么意思,赵颜兮想成为她?
容誉冲着容姝笑了笑,他年纪尚小,从小和容姝一起长大,在容姝面前乖巧听话,少年一笑,有种蜜糖般的甜意。
“阿姐,咱们不回乌迩了,你为大楚已经做了许多事,这两年已经够了,你能做别人自然也能。”
容誉攥紧拳头,凭什么和亲要阿姐,就因为她是皇室公主吗,她在深宫,每天看书画画,弹琴,和盛京贵女没什么两样,为什么赵颜兮不行。
她想要珍宝,古籍,甚至连母后的偏爱都要,为什么去和亲不行。
容誉自认为自己的想法周密,没有一丝错处,“阿姐,过几日徐景行会带人送你回乌迩,到时候让赵颜兮上马车,金庭随她一起回去,我同平阳侯夫人说过,她也同意了。”
身为一个女子,命是半点不由己。
容姝是这样,赵颜兮也是这样。
容誉握住容姝的手,“以赵颜兮一人的性命,换平阳侯府一族的荣耀,平阳侯夫人已经同意了。”
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平阳侯府拿了那么多好处,怎么舍得撒手。
容姝眨了眨眼睛,像是被容誉的话惊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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