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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忽然又是&ot;呛&ot;的一声龙吟，双剑三次拍击。

龙吟声歇，漫天剑光也忽然消失，古树木叶已秃，禅院中忽又变成一片死寂。

噶伦喇嘛不知何时已坐下，盘膝在落叶上，暮色中，又变得和小方第一眼看见他时那么平静阴暗衰弱。

&ot;赤松&ot;已不在他手里。

他的掌中无剑，心中也已无剑。

他已经不是刚才那位能以气驭剑杀人于眨眼间的剑客。

他放下他的剑时，就已重入禅院，又变为一位心如止水的高僧。

他心里的戾气和杀机，情与仇，爱与恨，都已随着他的剑气一泄而出，就在小方觉得他剑风中已无杀气时，他心中的禅境又进了一层。

卜鹰静静地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神色严肃恭谨，眼中充满尊敬，忽然合什顶礼：

&ot;恭喜大师。

&ot;

&ot;为何恭喜？何喜之有？&ot;

&ot;大师已在剑中悟道。

&ot;卜鹰道：&ot;恭喜大师的修为又有精进。

&ot;噶伦喇嘛微笑，慢慢地合上眼睛。

&ot;你好。

&ot;他从容挥手，&ot;你去。

&ot;

卜鹰还没有走，噶伦喇嘛忽又张开眼，大声作狮子吼！

&ot;为何要你去？为什么我不能去？&ot;

这两句话说出，他阴暗的脸上忽然露出一层祥和的神色。

卜鹰再次合什顶礼，噶伦喇嘛已踏着落叶，走入深沉的暮色里。

夜空中忽然有星升起。

&ot;赤松&ot;还留在地上，光华碧绿的剑锋，已变得黯淡无光。

名剑正如剑客，也是不能败的。

卜鹰目送噶伦的背影消失，忽然轻轻叹息。

&ot;他没有败。

&ot;卜鹰道：&ot;就算败了，也不是败在我的剑下。

&ot;&ot;不是？&ot;

&ot;绝对不是。

&ot;卜鹰道：&ot;他败，只因为他根本没有杀我的意思，只不过想用我激发他的剑气，泄出他心中的戾气与杀机。

&ot;卜鹰慢慢地接着道：&ot;他根本没有胜我之意，又怎么能算是败？&ot;小方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