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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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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林斯基被他气得直冒火。

&ldo;您别给我打马虎眼儿!我找来士兵问怎么回事，他说他不记得了。

我又检查他的记忆回路，脑部被修改过记忆!&rdo;

&ldo;怎么会呢?&rdo;

&ldo;您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哨兵的感知体完美地给剔除了!您为了阻挠我们的工作，现在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了么?&rdo;

&ldo;诶?您误会了，这是误会。

&rdo;陀思妥耶夫斯基放下文件，苍白的脸上轻飘地浮起微笑，&ldo;这怎么会和我有关呢。

刚才也和您说了，我是今天上午才从战地赶回来的。

不信的话您去问问赫尔岑先生，还是他将我调遣去意大利的。

尼古莱的文件也是他签过字的呀。

&rdo;

&ldo;您还好意思提赫尔岑!高级向导私自篡改文件，掉包接受审讯和实验的哨兵不说，连身份都开始作假，&rdo;别林斯基的眉头越皱越紧，&ldo;这些消息没传到他的耳朵里，全是因为我和屠格涅夫先生之前在帮您压着。

现在我们可瞒不住了，也不想瞒，您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我‐‐&rdo;

&ldo;我知道，您就是来逮捕我的吧。

&rdo;

陀思妥耶夫斯基平静地替他说完，目光一瞬划过极冷的温度。

&ldo;我猜如果我再不说实话，组织就要罢免我的职务了。

赫尔岑的最后通牒已经避免不掉。

您今天来就是最后试探我的口风，是不是这样?&rdo;

别林斯基像瞪着一个怪物似的怒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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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监管科老干部，别林斯基的职责不多，主要是在暗中协助和监督高级向导的工作。

他和赫尔岑、屠格涅夫申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档案，才让他逐渐被组织提拔，是他们这一批塔成立初期的&ldo;老家伙&rdo;亲自挑选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将他推举成新俄罗斯向导的楷模。

他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反驳的态度，他装在西装里的胸膛也就像一只牛蛙似的平落下来。

别林斯基有着与生俱来忧郁而温和的气质。

这让他的任何怒火都像隔着一层安全纱窗。

气氛始终处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可以挽回的局面里，不过后者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ldo;您三番五次改动尼古莱&iddot;果戈理的个人档案，就为免除这个哨兵的实验任务吧?&rdo;

&ldo;确实如此。

&rdo;

&ldo;起初我们还以为，您是顾虑采集样本时的诸多困难。

屠格涅夫先生甚至夸赞您的慈悲!最近却有传言，说您是和这个哨兵越级结合过了，&rdo;别林斯基紧攥座椅扶手，&ldo;您的材料从一开始就是假的?还是因为最近的派婚任务而临时编造出来的?&rdo;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方的怒目中思考了片刻。

别林斯基口中替冈察洛夫打抱不平，其实也只不过是气愤于已定的计划没有如约实行而已。

他们原本要摘除的是果戈理的感知体。

他们要这么做，却只是在高层会议中提了一句，从未和果戈理本人去商讨过。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取得冈察洛夫本人的同意后，才利用他替换果戈理受罪的。

他这么想着，嘴角仍旧挂着礼貌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