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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微笑，逐渐在对方的话语里冷却。

他轻轻掸开果戈理扶住他肩头的手掌，车辆在他们身边滴鸣，他们让开小路，走在商业街繁华却充斥起战事阴霾的氛围里面。

赞颂耶稣诞生的圣歌若有若无从远方的店铺传来，卖香肠的小摊铺提前挂上了关门标识。

他望着这些景象，避开果戈理试图握过来的手指。

&ldo;那就去法国吧，在那里我安排了熟人。

&rdo;

&ldo;……太好了!您终于‐‐&rdo;

&ldo;是隶属于自由雇佣兵团的老朋友。

&rdo;

陀思妥耶夫斯基假装没有看到对方的目光渐渐变冷，他走在商业街的霓虹灯底下，紧了紧身上的羊绒毛领。

&ldo;我去委托他帮忙换两个身份出来。

他们刚好最近繁忙，哪里都需要人……&rdo;

他说着。

才缓和的一点关系就这样重新回到原点。

哨兵跟在他身后，不再说话。

一场轰炸，及时赶走了他这几天的惰性。

不错……现在大局当头，他有着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

陀思妥耶夫斯基眨了眨眼睛，抬手将滑进眼角的发丝理顺在耳侧。

他知道过不了多久，果戈理又会和之前一样，做着他不想做的事情，只为一厢情愿保护他。

不再与他真诚交流意见。

那不重要……确实不重要不是么?他说服自己。

不论哨兵是否想听，又是否真的在听，他紧了紧嘴，将剩余的话语和着白茫茫的水汽叹进风里。

&ldo;……我们将会和雇佣兵团的士兵一同潜入战线内部。

尼古莱，这是最容易混进英国士兵编队的一种方式了。

您同意吗?&rdo;

果戈理望着相反的方向。

‐‐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开启这方面的通感。

他也不需要知道……确实不太需要知道。

他顺着果戈理的目光望去，店面的玻璃窗里面有两个小假人儿。

都穿着孩子的衣裳，戴着可爱的圣诞帽子。

布面的脸庞没有表情，玻璃映着他们自己的面孔。

良久后，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玻璃倒影中的自己轻推了一把哨兵的肩头，他的声音没有那么冰冷，平安夜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