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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rdo;陀思妥耶夫斯基试图将自己变得更像一个不显眼的座椅靠垫。

&ldo;您还是这么谦虚。

不用和萨维尔见外了，您回来得真早，咖啡厅那儿……&rdo;

他以平常几倍的观察力迅速观察果戈理的状况。

面颊发红，喝酒了。

果戈理刚出门时的心情不佳，原本应该再多坐一会儿的。

但是露天咖啡馆的温度不高，他可能待不住吧。

不……

洞然的视线在睫羽间细微移动着。

塔的咖啡馆已经安装过保暖设施，不然无法在莫斯科这种天气里常年营业。

应该是有人打扰了他独饮的缘故。

果戈理低落的时候不会轻易理会旁人，除非那人说的话勾起了他的兴趣。

兴趣……

嗅到空气中某种微妙的、昂贵的酒的气息，陀思妥耶夫斯基心底有了答案。

&ldo;……那儿真是够冷的。

您们俩见面实在有缘，&rdo;他装作和果戈理拥有通感，微笑着，&ldo;刚才那位和您聊天的是我的老朋友，有时间咱们去宅邸拜访一下?&rdo;

&ldo;不了不了。

&rdo;陀思妥耶夫斯基警惕地瞅着对方。

生怕对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不过果戈理没有说，&ldo;一聊顶终生嘛。

&rdo;果戈理的笑容充满感染力。

&ldo;我看他也聊得够腻了。

&rdo;

果戈理来回瞅着别林斯基和高级向导。

&ldo;我记得为萨里昂先生之前不在本部，药剂运输的时候就差您的签字，可耽误不少事。

前不久的医疗事故您知道吧，就‐‐差这么点药呦。

&rdo;

房间内才消散的尴尬气氛重新开始出现。

果戈理的问话并不是一种提问，而是变相的指责。

别林斯基略扬高眉头。

从来都是他指挥别人，这个低级别的向导却企图责问他。

&ldo;尼古莱&iddot;瓦西里耶维奇。

我看我们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rdo;

&ldo;我怎么啦。

&rdo;

&ldo;四天前您有入狱记录，奇妙的事情是，它就和您的前几次记录一样，不久就被汇报成数据统计的错误。

请问一句，&rdo;别林斯基一字一句慢慢地审问他。

&ldo;当时的您是在地下室呢，还是在别的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