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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两艘船舶发出同样的回答：它们都已失控，自身难保。

伯松太专注于自己的船只，显然没看见斯图卡也重创了另外两艘船。

&ldo;巴西利斯克号&rdo;的情况特别严重。

一艘法国拖网船帮忙拖曳，但是它撞上沙洲搁浅，在中午左右遭到弃置。

&ldo;白厅号&rdo;（whitehall）驱逐舰接走绝大多数船员，然后用两枚鱼雷终结了它的命运。

与此同时，斯图卡再度对准已被遗弃的&ldo;基思号&rdo;发动另一波攻击，这是当天上午的第五次了。

九点十五分，&ldo;基思号&rdo;终于被击沉。

海面如今被沉船的油污覆盖，在海上泅泳的生还者境况堪怜‐‐沾满黑色油污、视线模糊，在挣扎求生之际窒息呕吐。

&ldo;圣艾比斯号&rdo;拖吊船四处搜索，把他们一一救起，然后迂回前进，运用书上教的每一个诀窍来摆脱斯图卡。

除了沉船生还者之外，它还载了科尔文少校，以及一整船试图一路划船回英国的掷弹兵。

大约一百三十人挤在拖吊船甲板上，有些人伤势严重，有些人没有受伤却害怕得啜泣。

一名陆军军医兼随军牧师在人群中穿梭，不断提供急救与安慰。

炸弹持续如雨落下，牧师告诉科尔文少校：&ldo;我从未如此努力祷告。

&rdo;

斯图卡终于走了，&ldo;圣艾比斯号&rdo;得以平静地航行片刻。

九点三十分，一架水平轰炸机从头顶上飞过，沿着拖吊船的航线连续投掷四枚定时炸弹。

炸弹在船只通过时爆炸，炸穿了整个船底。

被爆炸威力击倒的科尔文少校企图起身，但他的一条腿使不上力。

然后船身倾斜，所有物品哗啦啦坠落。

他觉得自己被汹涌的水势推入一个无底洞，被倾泻而下的煤炭包围。

等到回过神来，他已经在海中游泳，离船只残骸大约五十码距离。

&ldo;圣艾比斯号&rdo;完了，在短短三十秒内沉没。

只有少数几名生还者。

其中许多人原本搭乘&ldo;基思号&rdo;或&ldo;飞鱼号&rdo;，这是他们今天早晨第二度落海了。

这一次，他们得跟强力的海潮搏斗，潮水把他们推向海岸，几乎直奔东边，很快就会进入德军占领的海域，但是他们似乎无计可施。

突然间，他们看见机会来了。

前方有一艘失事船只。

身手敏捷的游泳者设法爬到船上。

科尔文少校游到船尾下方，抓住垂入海中的舷梯，尽管腿不方便，仍然想办法将自己拉上船。

这艘遇难船只原来是五月二十九日遭到轰炸而被弃置的&ldo;麦卡利斯特氏族号&rdo;。

它在离拉帕讷两英里的海上严重搁浅，部分船身沉入水中。

另外十五名&ldo;圣艾比斯号&rdo;生还者也游到了船边。

爬上船后，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诡异的情境，足以媲美传奇的&ldo;玛丽赛勒斯特号&rdo;[1]。

悄然无声的船舱里一切如故。

几名水手扶着科尔文少校躺到床铺上，并且替他找来几张毯子和一套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