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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很是坚持:“这会儿大家都睡了,不会有人看到的。
上来,我背你,到了住所路口,我就放你下来。”
芙蕊瞧了瞧四周,除了还亮着的灯笼,确实也没什么人走动,犹豫一会,还是趴上了刘正的背。
刘正用手勾着芙蕊的腿,站起身。
屋檐下挂着的灯笼随风一摆一摆,里头的烛光也随之忽明忽暗,夜有些深了,刘正的步子走得很是安稳。
宽大后背上的芙蕊在那平稳的摆动幅度中渐渐眯过眼去。
再次醒来时,已到了住所的分岔路口。
芙蕊是被打更声给惊醒的,更夫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再听不见,已是二更了。
刘正感受到身后人的动静,便将后头的人给放了下来。
芙蕊在地上一站稳,便问道:“我可是睡了很久?”
刘正摇摇头:“未曾,我不过也是刚走到这。”
芙蕊点点头,沉默一会,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两人就此作别。
芙蕊回至丫鬟住所处,屋里已是漆黑一片,稍稍适应了一下,依稀可瞧见床铺上有几处突起,想是没有家人在这边又或者不知自己家人是谁的丫鬟。
轻手轻脚爬上床,平躺着。
闭了眼又再次睁开,刚才睡的太好,这会有点睡不着了。
芙蕊像摊煎饼似的翻来翻去,最终叹了口气,仰面平躺望着屋里的房梁,脑中思绪不断,静不下心来。
这一日发生太多事了,像走马灯一样不断在她脑海里转动着。
芙蕊往胸口的衣领处摸了摸,将那纸包的玉坠子给拿了出来。
思索片刻,还是起身,悄悄打开自己的箱笼,将其放到了最底下的角落。
大少爷或许还是少年心性,以为日子还同以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他回了东州,就会渐渐淡忘这玉坠了吧。
箱笼被合上,连带着白日的疑虑一起锁了个干净。
翌日一早。
屋外又开始下起了大雪,像是鹅毛般的大小,絮絮飘落,别有一番意境。
芙蕊搓了搓手,又转身回屋多添了一件外衣。
昨夜大家都闹得晚,今日不会起那么早,赶去庆春院的步子就可以迈小一些。
行至半路,芙蕊突然惊出一身汗,昨夜她该在夫人处值夜的,可她却给忘了,脑子里那么多事,却是没一件关于值夜的。
本是徐徐的步子顷刻间就加快了不少。
庆春院的院门关着,芙蕊拍了拍门,无人应声。
又拍了一阵,才有一婆子打着哈欠过来开门。
见是芙蕊,惊奇道:“芙蕊姑娘?您怎得起这么早?”
不早了,若是平日,这会儿夫人已在穿衣了。
芙蕊问道:“昨日夫人可有问起我?”
那婆子皱着眉思索一阵,想了一会儿回道:“不曾,昨夜正屋的灯不到子时就熄了,我也未曾听见夫人唤芙蕊姑娘。”
芙蕊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道了声多谢就进去了院内。
昨夜夫人老爷睡得这么早,她又不在,洗漱之类的可有人伺候?
正屋里还没有动静,芙蕊转步去了角房。
角房内毫无暖意,不过芙蕊也顾不得这个,先是小心开了暗门,将正屋里的炭火盆子拿到了角房内。
将角房角落处放置的一篮子炭火倒一部分到盆子里,再用火折子点燃炭火,复又端着盆子回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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