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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痛吗？”

姜梓阳眉头轻皱，“你今天打过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止血的。”

陆清没有隐瞒，努力地睁开眼去看对方。

可惜头晕眼花，他什么都看不清。

姜梓阳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差点给人跪下了，忙道：“吐血了？”

“就吐了一点，用点药就好了。”

陆清抬了抬手，凭着记忆轻轻的为他扶了扶紧蹙的眉心。

姜梓阳感受到他冰凉的指腹，摇头，“清儿，不能拍了，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了，你还没有进组，以后、以后——”

“梓阳，我没有以后的。”

陆清声音顿了顿，“你就当圆我最后一场梦，好不好？”

如果我死了

姜梓阳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什么，气势汹汹地捂住他的嘴。

陆清被他这幼稚行为逗乐了，莞尔，“我说错了，我会长命百岁的，一定会走在你后头。”

姜梓阳红了眼，“清儿，医生说过的，好好养会养好的。”

“多两年而已。”

姜梓阳：“……”

陆清抓住他的手，“梓阳，我想多看他几眼，太短了，不管是生命还是爱情，都太短了，我不想有那么多遗憾。”

姜梓阳低下头，情绪压制，他止不住的颤抖着，“清儿，别说了，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我在阿姨的墓园里买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以后逢年过节阿琰来的时候，我就能偷偷看他一眼了。”

姜梓阳：“……”

“阳儿，你会帮我的，对吧。”

姜梓阳突然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他慌乱地看着把生死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的陆清，他似乎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执意来这里。

原来他知道这是他的最后时间了。

姜梓阳害怕地转过身，他高高地抬起头，企图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一颗一颗往下淌，明明只是温热的液体，却烫的他心脏都在哆嗦。

不会的，能养好的，他从来都相信他的清儿会长命百岁的。

……

陆清这几日住院都格外听话，老老实实吞药，老老实实打针，甚至都配合着多吃了两口粥。

姜梓阳越想越气，他这么含辛茹苦地伺候着他老人家，结果都不如顾知琰的一个街拍来的有价值。

瞧啊，自己只是把顾知琰的刚出炉的路透照贴在了陆清面前，他就食欲大增的多吃了两口。

要知道在平时，这两口粥，他就算把嘴皮子都磨破了都不见得这人肯赏脸地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