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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rdo;说着深情地看了二人一眼，&ldo;座下弟子可有异议？&rdo;众人只是再拜称善。

&ldo;我去矣。

&rdo;无德说着闭上了眼。

立时大殿上法音齐响，梵声四起。

法海想起以往无德对自己的教诲：那初开禅心时的&ldo;何不拜贩书印字者为师&rdo;之喻；那消他傲气的&ldo;老僧一炷香，能消万劫粮&rdo;之语；那祗园精舍与柴房伙舍之比。

一心想侍奉师父百年，却不料无常早到。

而今既离人世，又将杖钵相传，虽是法清守寺为主持，其实真正衣钵是传与了自己。

而偏自己不争气，想起那日法明所言，以及无德遣走许仙，知道无德是明了他与许仙的事的，却只不说破。

&ldo;色&rdo;字乃是僧家第一戒，自己偏放不下，是有失师父所望。

想至此，不由得泪如雨下，失声大恸。

法明戒棍劈头便向法海头上打来，&ldo;这是什么修行？&rdo;法明厉声斥道，&ldo;这就是你受杖钵弟子的修行？&rdo;禅门境界断却七情六欲，看破生死，不因生而喜，不为死而悲。

才说完，却见无德睁开眼来，吓了法明一跳。

无德弯下腰来，用手指轻轻擦了一把法海的泪水，用指尖弹向空中，&ldo;和尚的泪是大悲之心、大忏之心、精诚之心所至，泪水落在地上，在心中却会盛开美丽的莲花。

&rdo;

又说道，&ldo;老衲无知又无德，自无舍利留后人。

尘归尘来土归土，一缕青烟朝西行。

老僧圆寂，乃是功德圆满，有何悲哉！

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去吧！

&rdo;说完示意法清与法海扶他。

众人见无德醒过来，大喜过望，齐念阿弥陀佛。

法清与法海扶着他出得殿来，却见无能已在殿外布置好了柴堆。

因寺中早就传说无德既将仙逝，山下村民听得寺中钟鼓乱响，便知了分寸，都赶上山，在大殿外观望焚香叩头，山门外还有男女老少不断进来。

无德放开两人，走上柴堆之上，面朝西跏跌而坐。

&ldo;法海‐‐&rdo;听得声唤，法海忙过去，&ldo;既已受杖钵，为何还不离去？&rdo;

法海敛了悲意，道，&ldo;弟子想送师父一程。

&rdo;

&ldo;不必。